……游月茹心里在那一刻爬满了无力感。
原来他都记得,只是,笨丫头早已经蜕变,她已不是原来的游月茹。
她也曾梦幻想过为他披上婚纱,让他紧握自己的手进教堂,如今一晃数年过去,她穿了婚纱,也即将进入教堂,只可惜,这个人不是他。
唐笠安,很遗憾,能配我到最后的人终究不会是你……入场的音乐已经奏响,他的声音,他这句话,他带给她的一切,在婚礼进行曲的乐声中,渐渐的,散去,无影无踪。
她微扬着下颚,孤冷高傲,视线在头纱后面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脸上喜庆的表情,当看到那一座由荷兰空运而来的数以万计紫色郁金香搭建起来的小教堂时,她喉咙倏地一紧。
精心设计过的灯光,以各种角度射在小教堂上,每一株郁金香都是最新鲜的,花瓣上甚至挂着水珠,在灯光之下旖旎梦幻,美丽的彷如梦境。
那是她最喜欢的花,她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而太子竟然知道。
地毯尽头,一袭黑色燕尾服的封澔静静等在那儿。
太子把游月茹的手交予封澔时,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低语。
“我和他,不一样,他不在乎皇甫家是否有一个皇甫月茹,但我在乎,我不能没有你这个姐姐。”
游月茹扯扯嘴角,她有自己的眼睛,她的心是通透的,因此她一直都知道太子和皇甫胤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只是当下他都已经不顾她意愿强行将她作为联姻工具送入教堂了……事已至此她什么都不想说。
整个仪式中神父的嘴在她眼前一开一合,而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这些日子以来能够支撑她的唯一信念,包括说服自己听从太子安排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她相信施夜焰会来。
所以她没绝食抗议,没有郁郁寡欢,她有恨有怨也有期盼。
她努力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她相信那个发誓会娶她的人一定会来救她。
一个寻找了她八年,守身四年,宁可放弃一切都要得到她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她嫁给别人。
而当她真正站在这里时,那些勇气那些信念,似乎在等待煎熬的每一秒中全都不见了。
他没来,他没来……台下的人甚至整个t城都在通过现场媒体关注着这场婚礼,是不是所有人都坚信不疑的认为她会成为封太太,是不是只有她自己抱着那点可怜的希望在等……皇甫胤的唇边挂着抹虚伪的笑,辛婕双手合十似乎祈祷,以柔还在为这个鲜花教堂沉醉着,在场来宾无不期盼着仪式结束,一对新人的诞生。
而太子双臂环在胸前,嘴唇抿得僵直。
皇甫澈眉头虽微蹙,长指不断敲击着腿侧的小动作却泄露了他的焦躁。
封澔离她最近,近到可以清晰感受到她所有的情绪,没人知道封澔波澜不惊的表情之下其实也有点不淡定。
施夜焰你要来就快来,我可不想二婚!
“皇甫月茹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的迟迟不作答让现场气氛渐渐陷入尴尬,台下来的都是有着良好修养的人,纵然没人议论可每个人的表情都开始细微变化。
游月茹死死咬唇,抓着手捧花的花瓣越发无法克制的收拢手指将之捏碎,花汁沾染了她整个掌心,破碎的花瓣零落在婚纱上。
神父面带难色看了一眼新郎,封澔脸上没半点急切担忧,事不关己的的没有打算提供任何帮助。
神父轻咳了声,只得又问一遍。
“皇甫月茹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
“轰轰轰——”
神父下面的话忽然被由远及近巨大的震动轰鸣声所淹没。
现场随即陷入一片哗然,不安,躁动。
封澔几乎立即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偷偷松了口气。
太子与皇甫澈对视一眼,拨开人群至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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