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几天不见你回府,怎么就这么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老晏可让我……”
孟棠时笑了笑打断他,反问道:“我也好几天不见你回府,去干嘛了?”
岑予月低下头给他摆碗筷不说话了。
孟棠时问:“如今还没有谢大人的消息?”
岑予月摇摇头,孟棠时手指轻叩,想了一会儿,突然问:“当初谢大人送你回慕音楼是在何年?”
岑予月闻言算了算,答道:“景兴十年,我那时才七岁,师兄不知怎么突然就让夏姨来把我接走,连我哭闹他都不管。”
孟棠时皱起眉,谢几辰在辎重案发生前一年送走岑予月,是碰巧,还是……他也有同样的预感?
恐怕还要往前翻才有线索,大理寺从刑部调阅卷宗容易,但要查这么早的恐怕会有些麻烦。
孟棠时决定缓缓,吃完饭处理了积压的公务,特地隔了几天才又去了刑部一趟,萧致远看着他笑道:“孟大人恪尽职守,下官自愧不如。”
孟棠时谦虚拱手:“萧大人高看,在下不过是初来乍到,怕难以胜任,才先从卷宗看起,也攒点经验。”
萧致远拍拍他肩膀,“大理寺公务我熟的,有不会的尽管来问。”
孟棠时谢过,萧致远看着他离开后,整了整衣襟,轻声吩咐旁侧:“一会儿你跟去,看看孟大人到底在找什么。”
孟棠时四处翻了翻,仿佛真的只是来随意看看,他暗自把景兴八年的卷宗存放位置记下后,才和萧尚书告辞回了大理寺。
接下来的一连几个夜里,孟棠时和岑予月都私下去刑部密库翻查,景兴八年风平浪静,景兴九年孟槐序拜相,谢几辰任次辅,同年李阜杀诸卫大将军彭宗正并灭其满门,只有这一件算是前几年里最大的案子。
孟棠时顺着理了理这段时间的大案:景兴九年彭宗正死后,十年谢几辰把岑予月送走,十一年便是漠北兵败严禹岸身死,李阜杀赵越光结案,第二年又杀因战乱逃回汴京的漠北七星郡守王仲,最后就是景兴十三年,孟槐序安排的护驾遇刺。
这些是否有存在关联,孟棠时并不知道。
只得又回头查漠北辎重案。
赵越光的口供里最初是抵死不认,说户部军费拨下后是因兵部拖延,而兵部的收支记载清清白白,并无过错,甚至过于尽责,每个款项分配都记载得一目了然,就连庭审时兵部的人证都能清楚地说出每一项收支,简直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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