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单千诺硬是揪着这个小少爷到私塾。
单北自小野惯了,小时候和同宗的小孩儿上了一段时间的学,不是趴在桌上睡,就是趴在桌下斗蛐蛐。
先生忍无可忍,奋而请辞。
以为单家会挽留几句,没想到,单千诺只是加倍付了费用,便辞了先生。
打此以后,单北的学业就落在了母亲身上。
母亲出身书香门弟,饱读诗书,但慈母败儿,也管教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去。
我不去。”
已放任自流到十六岁的单北现在哪里受得了这个管束。
“先去看看。”
单千诺柔声哄他,“如果不喜欢先生的话,就再给辞了。”
“那明天再去行嘛。
我约了铁柱。”
铁柱是同宗的小孩儿,和他一样不学无术,就爱游手好闲。
“明天你再去找铁柱,今天不行。”
单千诺一反常态,拉着单北的手,像拉一只小兽一样,硬是把他往屋里拽。
但小小的单北,野惯了,尽然一把力气,死活都不愿往前面再走半步。
单千诺打不得,骂不得,心里又急,“小北,你这么大了。
父母都老了,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以后,父母不在了”
“我不听。
我不听。”
单北挣扎着。
就在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陡然响起:“你就是单北?”
单北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敲击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一身白衣儒服的人立在眼前。
那人看起来十分年轻,风度比上个月衣锦还乡的状元郎要翩跹千倍万倍。
而一双眸子,像是出现在他梦里的最遥远的寒星。
单北就怔怔地就那看那人。
“小北,来见过先生。”
单千诺堆起了笑容。
“我叫梁惊尘,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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