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站她后面,拆了她的头发,放到后腰的位置。
他道,“是长了些,多了些。”
“是吧?”
她摸了一下,“剪短一点,再弄薄一些,怎么样?”
他看镜中的她一眼,“我倒是没意见,只怕你爹娘有话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边还是讲究这个的。
顾皎叹口气,“迷信。”
“你说什么?”
他没听得太清楚。
她内心咂舌,说溜嘴了。
便有些撒娇道,“你管我说什么呢,不是要帮忙做头发吗?”
李恒便要去取梳子,不想院门被敲得山响。
今夜是柳丫儿和杨丫儿守夜,只听杨丫儿出去应了一声。
“谁呀?这么晚了。”
顾皎冲外面喊了一声。
杨丫儿说‘不知’,然后开院门。
魏先生的声音传进来,“将军呢?青州来信,八百里急——”
李恒一把甩开顾皎的头发,抬手挽起自己的头发,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有寝衣,径直往外走。
顾皎还有些懵懂,跟着起身,“延之,怎么了?”
“军情,你不用管。”
他留下一声,出了正房。
顾皎左右看,赶紧捡起自己的外袍披上,又抱着李恒的大衣裳和披风追出去。
大约是她动作太慢,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魏先生和李恒已经不见了影子。
什么军情如此着急?她有些心慌,杨丫儿道,“夫人,将军和先生去前院了。
我拎灯笼,送你过去。”
顾皎点点头,“走。”
夜风呼呼,烛火飘摇。
魏先生面色严肃地展开一封信,递给李恒。
李恒快速扫了两眼,“五牛道大营,被烧了。”
青州王攻打京州,必先取与京州接壤的河西。
他现将河西收入囊中,虽还未治理得安稳,但也没有人敢明显地举起反旗。
因此,他便一心一意积攒粮食,为明年打京州做准备。
只河西的粮还不够,得从青州调集,因此将大营和辎重扎在河西和京州之间的一个小城五牛道。
“怎会被烧?”
魏先生想不通,“那处乃是志杰把守,他一向最稳妥不过。”
周志坚坐另一头,道,“义兄平日稳妥,喝了酒就不一样了。
只怕营中进了细作——”
“龙口距五牛道最近,咱们先去,先助他收拢残部。”
李恒起身,“现在就出发,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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