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画画?”
白册嚼着干果,低声问道。
“嗯。”
五奉将书信折好,小心放回信封,随即转交给白册。
白册接过信封,转而送进火炉里。
五奉呆滞地看着,信封逐渐消失在火舌中,化作一缕黑烟,顺着烟囱飘远去。
“为什么?”
五奉不解。
“无牵无挂,记心里了。”
白册莞尔,抽过一本书,凑在灯台下,缓缓看了起来。
“你本名叫什么?”
五奉挪了挪,将脚放上沙发。
“白册。”
白册漫不经心地回答。
“册子的册?”
五奉迟疑。
白册闻言,微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就像一本册子,麻线系着,掉一页是一页,也不去纠结,潇洒……”
五奉实诚说着。
“我可不潇洒。”
白册打断他的话,放下书后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时日不多,想来你也能感受到,实话跟你说了,我希望你陪我,自私得很,不怕你见笑,我是个私心沉重的人,我觉得你像我弟弟,我才留着你。”
五奉侧过头,认真地听着,也不插话。
“所以,别往我身上寄存希望,你就权当休个寒假,日子一过,我们便不再相见。”
白册说这话,忽的有些怅然若失。
“我知道了,那我还是唤你富贵,我怕唤你白册,你就不在了。”
五奉低着头,闷闷说道。
“你还是头一个不究根问底的年轻人。”
白册笑着说。
“你不也是,不问我家里,也不问我学业,到了这里,我才真正体味到了自由,自然,和自我。”
五奉有些感慨,说这话的神情,不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高中生。
白册自第一眼,就知道,阳光的笑容底下,深藏着酒酿的故事。
那又怎样,这些都无所谓,不重要,要紧的是,眼前的人。
“你得的是什么病?”
五奉看似无心一提,其实心里紧张地很。
“没什么病,厌倦了我这副易病之躯罢了。”
白册不知觉低下了头,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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