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爷!”
云罗强忍住眼里的泪水,立刻应声得命。
张启山低头望向怀中的安静得连气息都近乎微不可闻的人,用锥心之痛来形容亦不及千分之一的痛入骨髓:
日山,我一定要保住你的性命,绝不许你离开我……
可就在张启山想要把人抱起欲前往古楼之际,不速之客却也刚好跨进了门槛:
“张启山,你这是要急着做什么去?”
来的人正是那棋盘宗宗主,就如同算好了时间,偏要在这紧要关头出现,脸上只有掩藏不住的卑劣之色。
“…别在这碍事。”
张启山横眉冷目间,轻启薄唇仅吐出几个字来,却像是挟带着暴雪风霜里的狂啸怒号,震慑人心。
被张启山的气势压着,对方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僵硬的抽动了下,但他显然胸有定见,阴恻恻的笑起来说道:
“张启山,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血蚺珠内血麟竭的药性方才验过了,你。
至于下场么,你该依照原先的处置办法,张日山…我看,也是要不行了,干脆就随你一同去吧。
至于那孩子…留在张家,将来当个血罐头正好。”
“给我滚开。”
但张启山丝毫不为所动,只有言语里的怒意更胜方才。
“张启山,你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这宗主满面凶光毕现,已然撕去了所有的伪装,直言不讳就是想要取人性命。
“你暗地里的勾当以为我不清楚?当我外家是吃白食的吗!
既然你非要在这挡路,那嚣张这两个字今天我就教会你怎么写!”
张启山又岂是轻易能被降住的善类,既然对方步步紧逼,他再也无意收敛退让,话音方落他周身暴起的信息素顷刻间如冰雪骤风卷起的松涛,激愤得掀起了万丈狂澜,排山倒海般呼啸而去!
“张启山!
你!”
对方见此怒目圆瞪,跟着释出信息素用以抗衡抵御,身后跟来的几名张家手下尽管被张启山的强大逼退了几步,但同样更快的作势反抗。
眼见情势越发紧张而不可收拾,却听一道浑厚沉稳的声音将众人呵斥住了:
“都住手!”
“…大长老!”
棋盘宗的宗主最先反应过来,尽管心有不甘,可这位到底是他不敢僭越藐视的人,只得停手不说,还急忙向对方行了礼。
只见这来人正是张家族内仅次于‘张起灵’族长地位的大长老,此刻那张看似年轻冷峻的面庞上染有愠色,开口便沉声将众人训斥一番,在室内全然寂静下来后,他先命身后其中一人去为张日山医治:
“张家岂是由得你们放肆胡闹的地方!
本分和规矩都忘干净了吗?…去给那个孩子护住心脉,止住血。”
“多谢大长老。”
眼见张日山有救,张启山心里无限感激,急忙朝长老道谢。
“大长老!
那张启山和张白山根本就是罪无可赦,您可不要被张启山他们外家给蛊惑了啊!”
棋盘宗宗主眼看大长老不但在关键时刻及时出现,还对张日山施救,而且与大长老随行而至的还有不少外家的人,他已经很快就意识到这些绝对都是和张启山有关,心中不忿的赶忙进言。
“原本,我无意过多插手此事,但血麟竭失窃,张白山跟着牵涉其中,他又属你棋盘宗后人,我才命你负责追查,但这不代表,你们棋盘宗就可以全权处理量刑,甚至…你,还胆大包天蔑视族规,试图私吞圣物,谋害族人!”
大长老道听完了那宗主的话后,并未第一时间认同他的话,反而将整件事前因后果的原委道来,最后更话锋一转,直指向了这棋盘宗宗主。
“大长老!
大长老您…您这是冤枉我啊!”
“我冤枉你?你敢暗自收买族医,试图惑乱验药结果,且并未向我禀告,就急着要处置张启山和张白山,又是为什么?”
冷眼望着眼前之人慌张而苍白的辩白,大长老眯起眼来,接连的几道质问,更是毫不留情,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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