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
花月绿着脸在东院守着。
她知道李景允是个离经叛道的性子,非要出门,定是不会去做什么好事的,可他难得肯主动去见夫人,她为虎作伥一次,似乎也值得。
打点好东院杂事,花月踩上了去主院的走廊,迎面过来一个低着头的奴婢。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花月听见她轻声说:“那位今日出宫了。”
脚步一顿,花月沉了脸。
“去了何处?”
“人手不够,跟不上,只收到了风声。”
花月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掌事?”
小丫鬟想叫住她,可回头看去,那抹瘦弱的影子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风吹竹动,庭院里一片清冷。
出了走廊,花月又变回了体贴周到的奴婢,将刚出炉的汤恭敬地送到将军书房。
李守天正在忙碌,抽空看她一眼,问:“景允可有出什么岔子?”
“回将军,一切安好,公子在院子里休养。”
“那便好。”
李守天放下笔墨,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最近京华事多,他若能少添乱,便是给老夫增寿。”
花月觉得有点心虚,朝将军行了礼,匆忙退出来看了看天色。
天际渐渐染墨,府里的灯也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
亥时一刻。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西小门处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花月脸色不太好看。
她就知道不能相信李景允那张骗人的嘴,真是老马失前蹄,老渔夫阴沟里翻船,都吃了那么多回亏了,她怎么还能上当呢?咬牙切齿地掰下一块馒头,花月喂给门边坐着的旺福,阴侧侧地道:“等会见着人,甭管三七二十一,先咬他一块肉下来!”
。
旺福是全府最凶恶的看门狗,好几次贼人翻墙越院,都是被它给逮住的。
它平日与府里奴仆不太亲近,唯独肯吃花月喂的东西,所以花月吩咐,它立马“汪”
了一声,耳朵一立,尾巴直摇。
看这亮晶晶的小眼睛,花月忍不住抱起它两只前爪:“狗都尚且通人性,有的人倒是不做好事,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我都能长寿两年。”
话音未落,墙外突然扔进来一块石头。
花月反应极快,起身便后退了两步,石头“啪”
地落在她面前,骨碌碌地滚开了。
拍拍胸膛松口气,她漫不经心地抬眼,却突然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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