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发现被骗之后,第一反应是去地牢里找程粤,程粤已经被人救出,那个时候汪醒就知道自己完了。
程粤的暗卫到了,巴特图好歹是个将军,程粤的暗卫人数不多,两边势均力敌,巴特图也在程粤身上讨不了什么好。
后来不知程粤发了什么疯,带着暗卫在山上绞杀了巴特图的人马,然后站在山顶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听着像是个郎君的名讳。
汪醒被单独隔在了地牢,汪微还在天牢里呆着。
地牢里昏暗,光线都是桌上的煤油灯,在这间昏黄的地牢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看上去就令人胆寒,这些刑具上的斑驳血迹没有清理干净,有些已经是陈年血迹,已经变成了暗黑色和刑具融为一体,还有新鲜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汪大人,早跟你说了,不要留把柄,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这句话听着像是惋惜,又似可怜,程粤幽幽的声音如鬼魅般缠绕着汪醒。
汪醒低垂着头,他被绑在一个十字的铁架上,铁架底下是炭火,红色的火焰就在他的脚下,身后的铁驾被烧的开始变红,铁架也开始变得灼热。
“呸!”
汪醒吐了一口口水,自他进入天牢以来还没有用过刑,现在还一副很有志气的高傲样子。
程粤微笑着后退一步,这块地方并不逼仄,他身后有各色的刑具,程粤随手拿了一把小刀。
这把小刀还未沾血,刀尖锋利带着闪光。
刀尖抵着汪醒心脏的位置。
“大人可以为自己辩解了,本官听着呢。”
阴冷的声音像是毒舌缠绕上了汪醒,汪醒感觉自己脖颈处凉凉的,他慌张的一看。
脖子上没有什么毒舌,只是一滴落下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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