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也看出秦未央疼得很厉害,只是不想听顾少男差遣,于是故作没听到。
王婆子见状淡淡地扫了月如一眼,将放在桌上的药膏拿过来高声说道:“月如也累了,就让奴婢给二爷上药吧。”
秦未央闻言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月如也警惕起来,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干,放下碗神色不大自然地道:“这种事何须劳烦王妈妈,让我来吧。”
开玩笑,如果让王婆子来上药,那二爷的伤口就永远也别想好了!
王婆子假意推辞了下,见月如坚持,于是“很不情愿”
地将小瓷瓶递给了月如。
这药膏是秦夫人事先从大药铺买回来的最贵最好的药,涂上后伤处就不会那么疼了。
月如涂上药后,清凉之感瞬间将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压下去了不少,疼感减少,秦未央的眉头逐渐松了开来。
上完了药,月如便喂起秦未央吃饭来,而顾少男主仆三人则假装忙碌,实则什么也没干。
吃完了饭后,秦未央胃是舒服了,可是身子却烧得难受,浑身上下哪里都烫。
月如着急了,想要去唤大夫,只是三更半夜的她不敢自己去请,于是便开口说要去找老爷夫人。
秦未央一听急了,瞪向月如:“不许去!”
“可是不去的话,再耽搁半宿二爷就烧得更重了。”
到时烧大发了将脑子烧坏了可如何是好,月如担心着。
“少去烦他们,吵到他们休息唯你是问!”
秦未央态度很坚决。
月如不敢不听话,于是急得团团转,秦未央若是有个好歹,首先挨罚的还不是她这个贴身丫环?见秦未央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想吵着秦老爷夫妇休息,如此行径到是令顾少男对他的恶劣印象稍稍改观了些,只是依然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番:“居然还知道关心二老啊,那在偷拿我的肚兜去讨好那个花魁时怎的就不为他们想一下?”
秦未央别过脸,不是他不想与顾少男吵,实在是浑身难受没力气,吵不过她。
“二奶奶!”
月如都快急疯了,结果顾少男还在那说风凉话,哪有这样的人。
顾少男淡淡扫了一眼月如:“你还知道我是二奶奶?这次看在你担心你家主子的份儿上先不与你一般见识,下次再对我这般大呼小叫的可别怪我心胸狭窄不体恤下人了!”
想到顾少男会功夫,月如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怯意。
说完不再理会月如,让巧莲去取酒。
拿酒擦身子会减烧,这个土方法管些用,只要熬过半宿明日一早再去请大夫就好了。
她如此好心并非要以德报怨,而是秦未央的烧不退去她们就不得休息,何况他若真烧坏了,她估计得被整个秦府的人啃了。
巧莲不明白顾少男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去取酒了,秦未央的房里就有一小壶酒,就放在明处,是以不用花大力气去找。
“奶奶拿酒做什么?”
巧莲将酒递给顾少男问。
“拿来给二爷的身上降温。”
顾少男解释道,一时间找不到干净的棉花等物,于是便让巧莲将毛巾重新放温水里投一遍,然后将酒倒在毛巾上让月如给秦未央擦身上,称这样会使人退烧。
月如没听说过这个法子,不怎么信,但见顾少男信誓旦旦的样子,想着左就也没其它好法子,于是就照着做了。
用酒给秦未央反复擦了几回上半身后发觉管用,擦完后秦未央的身上没那么烫了。
“这法子真好用,奶奶怎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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