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人带走,并不是想杀了苏天阳,对于苏府一百多口人被杀,他也是很同情的,不过他相信杀苏家的另有其人,绝对不会是玉钩。
十几个黑衣人得到主子的意思,飞快的收手离开破庙,破庙里一下子寂静无声,到处凌乱不堪,苏天阳望着那失去人影的夜空,唇色一片苍白,喃喃的低语,你们会害死她的,你们会害死她的,那天竺化骨丹不是寻常之物,是他专门到天竺请那里的高僧秘制的,除了他的解药,没有人可以解她身上的毒,如果苏府的人不是她杀的,他就害了她了,苏天阳脸色一片苍白,唇角一抹血迹夜色中他的脸就像鬼一样恐怖。
夜风陡的卷起,落叶飘飞,他动也不动一下,连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管是谁来了,唇角浮起凄惨的笑。
只见银色的光芒闪过,来人一身玄衣,乌丝随意的用丝带拢起,虽然脸上罩着面具,可那周身的毓秀雅致让人移不开视线,月色下飘逸得就像一缕轻风,干净清透,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寒气笼罩着整座破庙,杀气顿起,冷硬的声音响起来。
“苏天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她。”
苏天阳的身子一怔,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他劫了玉钩,一直以来躲着的正是他,他是他的主子,玉钩是他在意的人,可是他不能放过害苏府的人,才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的,谁知道人会被楼夜欢劫走。
“属下该死,请主子赐属下一死!”
他直挺挺的跪着,动也不动一下,此时唯求一死,如果主子知道她被人劫走了,一定会杀了他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死,倒不如死得干脆点。
银月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破庙,没看到她的身影,内心陡的一沉,凉薄的冷意浮上手心,森寒的开口。
“她呢?”
“被楼夜欢劫走了,他好像想带她回西鲁去。”
这时候苏天阳一丝儿也不敢隐瞒,眼下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住楼夜欢带她离开东晋国,他不怕自己死,只求她别死了,如果她杀了苏府的人,倒也死有余辜,如果她没有杀苏府的人,那他就是罪魁祸首了。
苏天阳的话音一落,银月的周身陡的阴骜得如寒冰,彻骨的冷,他的手带着一股强劲的旋风按上他的脑门,快速狠辣,此时只要他稍一用力,苏天阳便可命丧九泉。
“可恶的东西,你为什么擅自把她劫走?”
“她杀了苏府一百多口人命,所以我要杀了她替苏家的人报仇!”
苏天阳坦然的开口,死就死,反正他不能为苏家的人报仇,唯有一死谢罪。
银月掌风陡的一搜,一掌击向苏天阳的前胸,撒旦一样狂魅的声音响起:“荒唐,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杀了苏府的一百多口人命。”
苏天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受重创,身形飞了出去,落到远处的草堆上,痛苦的挣扎着,此时心里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要强一百倍,抬眸望着那雪白的身影飘然而去,慌忙开口。
“主子?”
银月停住了步子,却未说话,苏天阳强撑着开口:“主子,一定要找到她,她被我下毒了,这是解药,如果十天内不服解药,她就会化骨成灰的。”
苏天阳摸索着从怀中掏出精致的瓷瓶,银月的身形一闪,瓷瓶已落到手里,想到他所做的事,手掌一扬,霸气凌寒的劲道席卷而至,却在最后一刻收住手,身形一闪离开了破庙。
苏天阳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他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啊,你一定要保佑她没事。
银月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玉钩的下落,她就好像失踪了一样,一向冷静自恃的银月几乎疯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绝不会独活的,他活着的快乐就是希望她快乐,她开心,但是现在她失踪了,被那个楼夜欢藏起来了,他知道楼夜欢没有出城,也知道京城还有另外一拨人在找她,所以他要抢在那个人之前动手保住她,他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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