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似是洞察了他的想法,微微停顿后便对佛子道:“不说这个,我与师弟在院中等你。”
跟本不给江绪拒绝的余地。
佛子:“甚好!
我去去就回,子霁君若觉得无聊,也可以指点指点我这不成器的师弟。”
江绪看了眼那被称作不成器的僧人,若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在台上切磋是自己输了。
他想着,又小心翼翼去瞄严绥的神情,对方摇了摇头,道:“我此次来招摇山不会与人切磋。”
“不需要你拔剑,”
佛子一副大度的表情,“就他这小身板,连我一拳都扛不住。”
哪有人能抗住你一拳。
江绪面无表情地在心底腹诽,你一拳便将切磋台的护栏给砸断了。
“我当你是来请我喝酒的,”
严绥笑着挡了回去,“原来是要给我送一桩新的因果。”
佛子一听果然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子霁君还是坐着聊聊天看看风景吧。”
严绥点点头,领着江绪迈进浮屠寺的院子。
“你可别把池栖幽给带回来了。”
……
风景也没甚好看的,同自家院子并无差别,江绪忍了又忍,终是在严绥喜怒不明的表情中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师兄,我错了。”
严绥轻笑了声,就这么任由他扯着:“绪绪长大了,合该有自己的朋友,是师兄错了。”
“师兄如此高风亮节仙人之姿,自然永远都是对的,”
江绪就差没把他夸到天上去,“我不该撒谎,师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行了,”
严绥似是无奈极了,笑着摇头,“这是先前便结束了,绪绪不若猜猜,我为何要带你来这?”
江绪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
他往严绥身边凑了点,乖顺道,“反正师兄自有自己的道理。”
总不可能是为了喝酒来的吧。
严绥权当没看见他的表情,温声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道:“我上回去辽州,于上古遗迹中救了觉慧,他欠我一命,自该用洗尘丹来还。”
江绪噢了声,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反倒问他:“原先我听旁人说,浮屠寺的僧人都是慈悲之辈,悲悯为怀,但今次来招摇山得见,却觉得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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