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快步上前,看一眼婳燕的伤处,便抬手打横抱起婳燕,婳燕与弘历相握的手也因此松开,弘历向上抓了抓却没有抓住,只留下手中紧握的紫薇花瓣,弘历看着花瓣,十七爷却已经带着婳燕离开。
弘历后知后觉的要跟上去,嬷嬷却拉住弘历,开口道“元寿主子,你便别跟上去凑热闹了。
还不知今天四爷要发多大的脾气。”
弘历却不听挣脱出嬷嬷的手腕,便追上去,嬷嬷叹口气,这时的弘昼又大哭起来,她本就是弘昼的嬷嬷,今日的事是她没有看护好弘昼还害的木兰格格受伤,还不知道福晋要如何处置自己,反正弘历也不是自己看管,眼下只能将弘昼送回去,免得错上加错,嬷嬷使力抱起弘昼快步离开此地。
十七爷抱着婳燕一路疾行,弘历虽比同龄人长的个高,却是个孩子,哪里比的上长腿长脚的十七爷,一路紧跟慢跟的,好不容易到了婳燕的卧房,他却不好意思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十七爷将婳燕放在床榻上,很快几名太医也拿着药箱入内,皇上如今在圆明园,总是有二三名太医跟随,并且四爷怕皇上生病也安排了几个医师在此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当值太医刚好有李仁旭李太医,十七爷的舅表小舅父,十七爷拉着他急匆匆道“小舅父你且看看她!”
李太医点点头便上前诊治,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因为伤口在肩膀李太医请十七爷先出去,好让竹雅她们将婳燕的衣服解开,如此十七爷只好站在外面,并且将房门关上,这时弘历看着要合上的房门急忙拉着,十七爷自然也看到了弘历,便拉开弘历道“别去打扰太医们诊治。”
弘历无法只好垂下头站在远处等着,十七爷看一眼弘历便问道“你是四哥的孩子?”
弘历点点头,微微抬起头看一眼十七爷,想了想说道“你是富察·婳燕的什么人?夫婿吗?”
刚刚婳燕虽然说的快,弘历自幼就聪颖,过目不忘,便记住了,甚至记到了心底里。
十七爷仰头看着天空笑一声“我倒是想成为她的夫婿。”
弘历微微皱眉,不过还好不是,他不希望这样好看的人属于别人。
十七爷低下头对他道“我是你十七叔,算是她的小弟吧。
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她会没事的。”
“不要!
我要看见她没有才好。”
弘历倔强的说道。
“你是担心你阿玛说你才不敢回去吗?”
十七爷一脸我看穿你的模样。
弘历不屑的看一眼十七爷“我为什么要怕,又不是我让她受伤的,但她却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这样,所以我要等着。”
十七爷看着弘历坚持的样子也不在多话,他也没有多少心思要同这个孩子在这里谈天说地,他也很担心婳燕。
屋内,婳燕喝了麻沸散有些昏昏欲睡,脑子倒是天马行空,想着这次的伤有没有上一次五阿哥永琪射的重,对比一下,还是当初的伤口大,毕竟弘昼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是有意的,力气总没有当初永琪想要射死小鹿的力气大。
就在婳燕魂游天外之际,李太医将拔出的弓箭放在木盘中,用纱布清理着伤口,待伤口清理干净后,在打开药瓶倒出药粉涂抹在婳燕伤口处,婳燕吃痛的咬着牙,虽然没有当初那么严重,但箭头入肉也是很疼的啊!
李太医处理完毕,毕竟是男子不太方便为婳燕缠绕纱布,便交给了竹雅来忙碌,青巧走到李太医身边询问太医日后注意的事情,等一切都处理完,宫人打开门透透气,屋内一股子血腥气,难闻的很。
刚开门,弘历便闻到气味,焦急的向里面望去,十七爷看到门打开便提步入内,弘历却不敢,只好蹉跎的探头探脑,柳笛端着刚才射中婳燕的弓箭出去,弘历抬起手拉住她,柳笛微低着头看着弘历,疑惑的看着他“屋内的姑娘怎么样了?”
“格格已经无事,吉人自有天相。
小阿哥请快些回去吧,不必担心。”
柳笛说罢便打算将弓箭处理掉,弘历并未有松开手,柳笛也不敢使劲拽开,毕竟是个小主子。
弘历看着木盘中的弓箭,从衣袖中拿出随身手帕将弓箭拿起,柳笛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压下,弘历将弓箭稍微包裹起来,又将之前的紫薇花瓣放里面。
这时弘历的近身太监在院外看到弘历便急忙跑进来,对着弘历道“我的小主子可是让奴才好找,跟奴才回去吧。”
弘历回头往一眼屋内,只看了一点身影,只好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弓箭便离开。
柳笛看着空空的木盘又望向弘历的身影便转身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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