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堕欲念,却又甘于沉沦的他。
可这双蓦然睁开的眼,犹如一个机关。
自此梦境开始坍塌。
他于一片滚滚烟尘中向无境深渊坠去。
他亵渎了神明。
他罪无可恕。
他理应永堕孽海,再无轮回。
作者有话说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高唐赋.宋玉。
第三十一章
岑勿安拔下插在肩膀处的匕首,低头嗬嗤嗬嗤喘着粗气。
可对方显然不想给他活命的机会,下一击迎头就来。
“传殿下令,此人献密信有功,且饶他一命!”
房梁上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岑勿安对面的黑衣人立马收了剑,“是。”
然后脚尖点地,毫不犹豫的跳窗而去。
岑勿安捂着肩膀循着声音向上看去,却并未在高处看到任何人影。
血从指缝间流出,他靠着屏风缓缓坐下。
望着外面冲天而起的火光,他显得毫不在意,反倒是嘴角带笑,伸手抹掉嘴角血迹,仰头回味起刚刚于灯下的场景。
片刻前,那人在一片迷梦中不断轻轻呢喃着什么,那皱起的眉头,似欢愉,又似痛苦,微微上扬的下巴和脖颈,凸起的锁骨两侧狰起几道嶙嶙骨条,发丝凌乱的揉在脸颊旁,整个人周身带着酡红的绯色,处处无不透着勾人心魄的神姿。
岑勿安知道,这便是行雨酒的威力。
他端着酒杯,细细抿过,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那具身体,纵然自己身体早就起了反应,但仅存的理智与清醒依然将他牢牢钉在原地,不敢越界分毫,他只能似雾中看花,如水中看月般,用近乎饮鸩止渴般的方式来满足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求与欲念。
“……”
常年来军中练就出来的敏锐耳力几乎让他立刻就捕捉到了对方唇齿间辗转而出的模糊字眼来。
他歪头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唇,屏息凝神细细听着。
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指间的力道捏碎。
仿佛只是梦魇,岑云川只轻轻吐出几个字眼,便收了声。
可岑勿安却松手,碎了的酒杯从掌心滚落,他心里跌宕如巨浪拍岸,一时闹出了惊天动地动静来,许久后才回过神,摸着下巴,眯眼道:“有意思,有点意思……没想到今晚,竟有此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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