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马这光痛。”
李逸风揉着眼睛,幽怨地道:“没觉得哪儿快乐呀?”
“你痛,我快乐也算。
呵呵。”
余罪笑喷了,笑得李逸风要拂袖而去,他忙不迭地起身,拉着这位可怜小哥,劝着道:“开玩笑,开个玩笑,你想过没有,你已经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等等,我觉得你们俩这事呀,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出现巨大的转机。”
“啊!
?转机?我看她杀机都有了。”
李逸风停下了,揉着眼圈,幽怨地道,那是颗受伤的心在说话,这孩子要是不被痛扁,还像个帅哥,现在被搞成这样,惹得余罪同情心大发,拉着小伙宽心道:“真有转机,你听我说,最起码以后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视你,对吧?爱恨这个词为啥连着呢,就是因为都能让她念念不忘……在这种情况下,你再适时地把自己的优势和长处向她展示一下,说不定,就能收到奇效啊。”
“优势?长处!
?没啥优势啊,乡下都混傻了,和城里警察比起来,吃喝嫖赌都不占优势。”
李逸风道。
哎哟,这话说得太诚实了,诚实得余罪牙疼了,看来这官二代,已经深得为官及从警精髓,而余罪也实在从这位不学无术的狗少身上找到什么优点……不,好像有,他突来一句:“谁说没有,你不当过兵吗?肯定有,当兵的练出来一身是胆,在警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到时候,你成了人物,她追你,你都未必答理她呢。”
“可我当的是文艺兵,没练胆,练过芭蕾行不行?”
李逸风难为地道。
哦哟,余罪一拍额头,这哥们真是没救了,他摆摆手,不劝了。
李逸风却是追着他不放了,主要问题是担心厉佳媛找后账,再打上门来,要拉着余罪说和去。
余罪可没想到酒后随意一句,惹出这么多事端来,一时也无计可施。
正在半山坡上争执不下,气喘吁吁的李呆来了,远远地惊恐地喊着:“出事啦……出大事啦,所长,风哥,指导员回来啦。”
“坏了,那我得赶紧走。
省得倔老头要教育我。”
李逸风不管不顾了,掉头就跑,余罪一想,这情况还是别见面的好,也跟着跑了。
李呆傻了,大声嚷着问着:“嗨,风哥,所长,那我怎么办?”
“他是你姑夫,有事问你姑去。”
余罪回了句,人早往山下跑去了,李逸风车玻璃都被砸了,他也没敢去开车,直蹭着余罪的警车,两个冤家像对落难的兄弟,一溜烟逃离了羊头崖乡。
派出所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窗跟前都是玻璃碎片,办公桌上拍了块板砖,东偏房杯盏狼藉,火上的水还开着,早熬干了,指导员王镔行李扔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看了几处,每处都是让他长叹几声。
乡警们一个挨一个回来了,低着头,顺着墙根蹙进来,不时地偷瞄着头发花白,背有点驼,长得像座老树虬根指导员。
向来不苟言笑的指导员一直让这些小民警、协警敬畏有加,不但是领导,而且又是村里的长辈,有些人根本就是他光着屁股看大的,畏惧那几乎就是条件反射。
问明了事由,知道了新所长已经上任,又知道新所长和李狗少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而且还去调戏村官厉佳媛,指导员那老脸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一个就够闹心了,又来了个活宝,可让乡所这小庙怎么安生得了。
他草草安排几句,提着行李先回家去了。
这些平素脏话满口,不可一世的乡警,此时一个个乖得低眉顺眼,老老实实收拾着院子,李呆忙着去找玻璃镶,张关平和几人赶紧收拾碗筷,其余的各人,开始打扫卫生。
不得不承认,再小的庙里也有菩萨,王镔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小所警务整饬得像模像样了。
他此时倒不关心不在的时候,这些乡警又干了多少狗屁倒灶的烂事,坐下来难得相聚劲松路的胡同不宽,不过对孙羿来说,只要够车宽的地方就能过去,不够车宽的地方,挤着也能过去。
进胡同时,他没有放慢车速,反而跺了一脚油门,车呜地蹿进了胡同,两个急拐弯,然后嘎吱,一个急停,又是呜地飞蹿进队里,“嘎”
车停了,车上几只手,吧唧吧唧直往他脑后勺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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