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道:&ldo;你这词用的真像是曹植读李白的诗,不伦不类。
&rdo;慕枕流笑道:&ldo;曹植遇李白,或许是惺惺相惜。
&rdo;桑南溪不满道:&ldo;关公遇秦琼是惺惺相惜,曹植遇李白又惺惺相惜,这些武将文人还能不能有点儿矜持和高傲了!
&rdo;祝万枝等人大笑。
慕枕流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祝万枝和桑南溪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是张雨泼,丁有声从头到尾只是扯了扯嘴角,他们都看着门口的方向,面露奇怪的表情。
慕枕流收敛了笑容,慢慢地砖头。
胡秋水空手进来。
她身后,跟着一尊门神一样的人物,个高,面黑。
&ldo;夙沙公子?&rdo;祝万枝等人站起来。
慕枕流最后一个慢吞吞地站起来,冲着来人微微一笑道:&ldo;谢岛主。
&rdo;谢非是跨过门槛,一步步地走进来。
明明还是同样的两个人,却不再是夙沙不错和慕枕流,而是天机阁主方横斜的师兄与凌霄阁主沈正和的门生。
张雨泼忍不住打破两人无意间制造的沉寂:&ldo;谢岛主?哪个谢岛主?&rdo;桑南溪踢了他一脚。
祝万枝见张雨泼还要说话,又瞪了他一眼。
丁有声轻轻地开口:&ldo;天下间坐拥一座岛的人本就不多,姓谢的更少,我只知道一个。
&rdo;桑南溪道:&ldo;我也只知道一个。
&rdo;&ldo;我也……&rdo;张雨泼顿了顿,声调怪异地叫起来,&ldo;东海逍遥岛,谢非是?!
&rdo;谢非是在慕枕流对面的墙边坐下,从腰间接下一个酒囊,仰头喝了两口,然后靠着墙闭上了眼睛,似是睡了。
胡秋水走到祝万枝身边,可怜兮兮地说:&ldo;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rdo;祝万枝叹气道:&ldo;谢非是若想跟一个人,那个人除了被他跟着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rdo;胡秋水盯着慕枕流道:&ldo;他真的是谢非是?&rdo;慕枕流扬起嘴角,笑意淡得看不出来,道:&ldo;他没有否认。
&rdo;破庙漏风,到了夜晚,山风刺骨。
饶是祝万枝给了慕枕流一块羊毛毯子,他仍是冷得发抖。
谢非是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从怀里掏出几枚碎银子,分别朝躺在地上几个人的昏穴打去。
胡秋水、张雨泼、丁有声先后中招。
桑南溪本能地避了一下,没有完全避开,却在昏过去之前瞪了谢非是一眼。
唯一避开的是祝万枝,他在地上打了个滚,警惕地拔出了刀。
谢非是一击不中也不追击,径自走到慕枕流的身边,连人带毯子地抱进怀中。
慕枕流睁开眼睛看他,清醒得好似没睡过。
谢非是亲了亲他的眼睛:&ldo;明天还要赶路,睡吧。
&rdo;慕枕流道:&ldo;为什么?&rdo;&ldo;什么为什么?&rdo;&ldo;为什么还来?&rdo;&ldo;为什么不来?&rdo;慕枕流道:&ldo;唐驰洲要杀我,他是方横斜的人。
&rdo;谢非是笑着摸摸他的头:&ldo;你怕什么?你是谢非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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