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忽地松开他的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归衡便道:“困了?”
皎皎点点头,随即往前蹭了一点,极其顺手地抱住他一条手臂:“哥哥一起。”
归衡惊得呼吸都停了一瞬。
一、一起什么?皎皎很快补完那句话。
她抬起头看着他,双瞳水汽晶莹,水红的唇瓣张开一点,凑到他轮廓锋锐的脸颊边,轻轻地贴了一贴。
“哥哥跟皎皎一起睡。”
……经过一个浪尖,船猛然颠簸了一下。
有些体质不好的侍卫,已然伏在船头干呕。
阿礼看着犹如石像般立在船头一动不动的严三钉,目光中满是敬畏。
就在这时,厨房派人来说,再有一刻钟就能用饭。
阿礼便径直去了归衡所在的舱室,轻轻敲门,立刻便有了回应:“阿礼。”
是殿下的声音,想必是久睡方醒,还有些沙哑。
阿礼正要说晚饭的事,归衡却道:“拿些热水来。”
只是睡午觉,也要洗漱一番么?阿礼有些费解,想着也许是前几日纵马劳累,殿下觉得疲乏才会如此,于是手脚麻利叫了热水,又去厨房吩咐晚些开饭。
沐浴也没叫他伺候,阿礼便只在甲板上欣赏两岸风景等候。
没想到这一晚就晚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人竟是到了天黑才吃上晚饭。
如此十日有余,几人终于上岸。
送往乾元殿的折子和请安书信每日不断,由快艇送到最近的驿所,几人一上岸便看到等候的官员,带着轻骏的宝马与舒适的马车,显然是恒帝的意思。
依归衡的想法,本不必要什么马车,一路纵马回去即可,能早一刻见到皎皎也是好的。
可惜圣人赐不能辞,归衡沉静地接受了天恩,倒给迎接的官员留下谦虚平和的印象。
又有日,马车辘辘驶入帝京。
归衡本单手支贻,闭着眼休息,听到街边叫卖糖果的声音,掀开车帘瞧了一眼。
阿礼不明所以:“殿下,可要停车?”
归衡摇了摇头。
他这一来一去,几个月功夫,帝京天气早已热得蒸笼一般,慢说糖人顷刻就能融化,也早已不是卖杏花的季节了。
直到他闻到一阵清雅芳香,才忽然坐直身,道:“停车。”
—归衡这次回京,算是办皇差回来,走的是骋武门,相当荣耀与体面。
见到马车外坐着的矮壮武师,羽林卫便知道是何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目送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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