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蒋悦就带我去她家吃饭,她家只有她奶奶一人,天天做浆水面,手擀的,奇了怪了,那面吃着筋柔,汤又酸又凉,却格外开胃,总蹭饭我不好意思,就教小姑娘弹琴,因为上音乐课她最认真,眼神里满是憧憬。
后来分别,她说以后去外面读大学,有机会请我吃饭,又问我要地址,我怕未来有变动,就给留了烁阳中学的,没想到她居然会给我邮东西。
抱着两个大瓶子回到公寓,司空占正在洗菜,转头看见我怀里的东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我放下瓶子,拿盆把浆水倒出来,满满一大盆,回答,“这叫浆水,知道你没听过,能喝,你尝一口。”
司空占低头瞧了瞧,直直摇头,“你少唬我,这到底是什么?闻着好酸。”
“酸才正宗呢,”
我推开他,挽起袖子,“今儿我做饭,你闪开。”
司空占不放心地问,“你行吗?”
“你才不行。”
我翻了翻塑料袋,问,“刚买辣椒跟土豆了吗?”
“买了,”
司空占点点头,问,“你要做什么?”
“给你炒个土豆丝。”
我刀功不靠谱,光给土豆削皮儿削半天,还差点划到手,司空占被我赶去客厅打扫卫生了,他在一旁立着,我紧张得刀都拿不稳。
土豆丝都没何再春切的细,更谈不上匀称了,还有点粘锅,卖相十分差劲,好在本人不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菜出锅,我烧点油,炝些葱花麻椒,倒进浆水里,最后再抓一大勺辣椒面烫了。
面不是手擀的,不过不是挂面,超市里买的新鲜软面条。
耗费四十分钟,我煮好两碗面端出去,喊司空占过来品尝。
其实我信心不足,大概步骤是那会儿看蒋悦奶奶做时顺带记下的,因为实在很香,离开了就吃不着了,可后来才明白,学了也没用,最主要的浆水不会榨,听蒋奶奶说,做好了得发酵好几天。
一听这个我就一窍不通了。
没想到如今还有机会再吃一吃。
“你快尝尝,”
我舀一小勺油泼辣子搁在面条上,葱花裹着油光,红绿相映,汤是清的,纯的,素淡却显鲜美,“只放些盐就行了。”
司空占搁些盐,捞起面吃一口,酸的皱了皱眉,又搁些盐,翻搅,这次不那么酸了,才慢慢咂出味儿。
“很好吃,”
他咽下一口,又喝汤,“这是什么呀?”
“这个叫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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