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烟灰弹落在我的手上,轻微的烫着我,其实和光比起来,也没多大的杀伤力,人总是害怕看起来汹涌而至的东西,可最后让我们退缩的,其实只是自己软弱又无能的心。
我在那份微痛里又开始神经质地思考,当初分道扬镳,后来针锋相对,纪营心里边,可曾有一瞬,也会想起我们的从前。
想起那一去不复返的,拓在记忆深处里总会漂洋过海寻觅而来的一段有始无终,然后遗憾,然后悔痛。
江林扣了三下门,把我那荒唐的脑袋泡进冷水里过了遍水,我转着椅子过来,把那支只吸了一口的烟扔在烟灰缸,也不捻灭,叫它静静燃着,放上一缕装腔作势的烟,好叫她觉得老板今日也很神秘莫测,莫要动了跳槽的心思。
她给我拿了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我翻着看,效益还行吧,毕竟这不是我们本行,孚西集团本来是传媒公司来着,我爸还是牛逼,从那个女人手里接过来,活生生转成房地产,到现在和传媒产业各占一半江山吧,且都在我的英明带领下都有那么点成就。
不太多,也就前三名吧,比不得季扬,毕竟我们祖上二代全是搞这个的,搞成精了都。
江林一脸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的表情,给我换了一杯热着的咖啡,“纪总,厦门那块地有眉头了。”
石子投了这么久,也该有响声了,还没为我慧眼识地的聪明才智骄傲两下,江林就非常会掐点的打断了我。
“那块地,季扬的纪总也盯上了,看数据,他盯得还比我们早些。”
我端起咖啡面无表情把那支烟浇灭,真他妈是够够的,这天下让我们兄弟两分了算了,好东西不是我瞅上就是他瞅上,更多时候还是两人一起瞅上,我给他一脚他还我一拳,当仁不让,为了夺生意简直是三世仇敌。
有时候气起来我都好想骑他身上掐死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那边能拿下的概率有多少?”
“百分之七十八。”
这说了个屁。
“他人哪?”
我的秘书都让我训练成狗仔了,长的干干净净的,背后专门挖人家信息,多半都是竞争对手的床伴喜好,早年间还负责调查一下我看上眼的情人有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的破习惯。
“下午三点的飞机,飞往厦门。”
把笔从笔筒里抽出来,吩咐她给我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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