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若夫人挺不过,那她也不活了。
只是死之前,她定要到荷安堂与秋韵堂闹一顿,总归大姑娘出嫁了,她也不必顾及甚脸面。
容舒听完前因后果,心里对父亲的厌恶俨然到了极点。
她离开侯府的时候才四岁,祖母摔断了腿,非说是她的缘故,阿娘亲自去秋韵堂找父亲,最后二人大吵了一架。
父亲是个孝子,可从来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
从扬州回来后,她便发现了,阿娘在侯府的日子过得格外难。
这府里人人都道,父亲心中只有裴姨娘,当初娶阿娘不过是遵祖父之命。
可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碰阿娘呢?
他若是个好丈夫,阿娘又何须连灌药两碗虎狼之药也要堕掉那孩子。
他醉酒时若是能管住自己,阿娘今日便不会有这次的横祸。
顾长晋不喜她,至少不曾抬个姨娘来打她的脸,也不曾一面儿嫌弃她又一面儿要她身子。
容舒心想,若阿娘真的出事了,她定要让这侯府里的人一日都不得安宁。
从前阿娘为了她,处处退让。
她为了阿娘,也处处隐忍。
到头来,就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正想着,一阵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容舒推门出去,便见廊下一位披着秋香色斗篷的妇人微微喘着气,急声道:“昭昭,你娘如何了?大伯母今日去了趟庙里做法事,回来便听底下人说这头出事了,忙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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