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章太尉知晓,这个妻子贤良温婉有余,只可惜太不聪慧,“这时候入宫见惠妃,只怕会引得陛下猜疑,以为章家不满立后之事。”
母亲关爱女儿亦是情理之中:“可是也不能任由惠妃暗自伤怀。”
“她若因此一蹶不振,便不该行走于宫闱。”
状态拈须叹息,“你若想去,再等些时日,不可因小失大。”
夫人拗不过章太尉,低声应下,满面忧愁而去。
如此抉择非是章太尉心狠,而是时局所迫,根本容不得他行错半步。
朝堂之争虽不见血,却堪比刀剑狠厉,一着不慎,举家皆亡。
章太尉实则也为女儿不忿,只想要看看,那位新皇后有何本事立足于宫闱。
再说新皇后这处,只因幼时家贫,即便如今母仪天下,仍不喜奢华。
但她知晓,如若强教宫中女眷节衣缩食,只怕不能服众,致使怨声载道。
但萧玉山曾提点过她,当皇后有许多学问,若想要立下威信,必得将事情做到实处。
只是事情还得定得巧妙,既不可太过激进,亦不能不痛不痒。
萧玉山自幼长于宫闱之内,耳濡目染,必然通晓其中奥妙。
可叶含璋来自民间,纵使饱读诗书,有理家之才,但哪懂得这些关门过节?萧玉山只想着索性再做一回好人,便又往深处提点一番,只道奉行节俭与孝道必不会错,但必得谨记掌握好一个“度”
。
皇后不好当之处,由此事情便可见得一二。
叶含璋思前想后,却无稳妥办法,不敢贸然行事。
一日,某无宠妃嫔前来问安,穿戴之物甚是华贵,一件外披大袖衫,竟逶在地上二尺有余。
叶含璋灵光忽现,终归有了计策。
至此以后,除却祭礼庆典,宫中女眷衣群皆不可长至脚下。
皇后有言,纵使生在太平盛世里,也须居安思危。
裁短衣裙乃一桩小事,纵使有人颇有微词,但也因无伤利益而罢休。
此事虽小,但也着实有效,但凡懂些眼色的,都已晓得新皇后奉行节俭,一时之间,宫中攀比富贵之风骤减。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不愿这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再者,新皇后以身作则,每七日去往太后宫中侍奉一次,奉茶布菜,事必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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