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野猫嘶嚎响彻夜空,徜徉在寂静后街,如水滴落在青石上,迸溅出回声阵阵。
萧玉山循声望去,只见那人已将野猫塞进布袋里,猝然拿出火镰,任由火舌爬上布袋。
下一瞬,将燃火布袋与野猫一并抛入院墙。
“糟了,他想放丿火!”
萧玉山素来聪慧敏捷,最先回过神来,惊呼出声,满心悚然。
这一呼无异于打草惊蛇,那漠北人拔腿就跑,直冲向黑暗无人之处。
安风见势不妙,快步追上去,一路奔向后街更深处。
旧宅里头满院衰草,哪怕溅落点火星子,也能燃起大火。
不多时,火势蔓延如洪水决堤,火光照亮漆黑夜幕。
“走水了!
晋安王旧宅走水了!”
储栖云见势不妙,如是高呼数声,果然引得路人前来救火。
便在混乱之时,他拽着萧玉山混入人群,一路奔走离去。
晋安王旧宅走水并非小事,如若衙门查起来,带了他们去问话,萧玉山便藏不住身份了。
储栖云心细如尘,事事都为萧玉山多想一步,方才眼见势头不妙,索性先行带人乘乱离去。
他带着萧玉山在街角馄饨摊寻一处坐下,点了两碗荠菜馄饨并一叠咸菜,佯装偶然走到此地,一面吃一面看街那头火光冲天。
萧玉山心事重重,实在吃不下,眉宇都拢作“川”
字。
储栖云见他魂不守舍,不由凑到近处低声嘱咐:“好歹装个样子。”
萧玉山拿勺子拨弄馄饨,却不送入口中,心思烦乱时,嗓子眼儿都好似教棉絮堵住。
他本以为,那漠北人是为携宝物进入晋安王旧宅,好将盗宝一案所布迷局圆过去。
却不曾料想,那人竟敢放丿火来烧。
如若铁矿账簿当真藏于晋安王旧宅之中,只怕今晚都将付之一炬。
由此,萧山矿场一案,便也彻底断了线索,铁矿外流亦成为悬案。
至于藏在此案后头的门阀士族,将同账簿一道化作无人可知的秘密。
“怎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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