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日偏生陛下偶感风寒,称病不早朝。
这一众大臣有力也无处使,纷纷散去,却还道明日定要面圣,为章太尉求情。
这一日,萧玉山于寝殿之中闭门不出,也不许宫人进一步,直至日暮时分,才开了门扉,唤王公公伺候。
不知情之人真以为皇帝抱病,连太后与皇后都已惊动。
不多时,王公公奉旨请皇后面圣。
叶含璋心下生疑,忙不迭随他去见萧玉山。
这一见之下,叶含璋倏然大惊,只见得皇帝颓唐黯然,全无往日神采:“听闻陛下有恙在身——”
话未及说完,萧玉山便已打断,只说道:“你的仇敌已身陷囹圄,寡人如约完成诺言。”
叶含璋细细一想昨日之事,顿时明白十之八九:“难道是章太尉?”
萧玉山默认此言,又道:“只是他尚未承认,还需假以时日盘问,才能撬开铁齿。”
“多谢陛下圣恩!”
叶含璋倏然跪在地上,不多时,竟已啜泣不止。
“先别急着谢恩。”
萧玉山睥着她,点漆瞳仁渐暗,化作深渊,“但寡人尚有另一事须得你来做。”
“民女万死不辞。”
叶含璋应得果断,堪称斩钉截铁。
待她说完,萧玉山冷声道:“圈禁赫连曼月。”
“不论手段,不计代价,定要一举成事!”
叶含璋惊愕万分,倏然望向萧玉山,只见那人眸光一凛,绽开寸寸锋芒,堪比利刃骇人。
大抵正因如此,才有“圣心难测”
一词世代流传。
世间风起云涌,皆如棋局难测,今日眼看他高楼起,明日便见他大厦倾塌。
漠北藩国与矿场一案多有关联,赫连归雁更是几番到访虚鹤观。
如今账簿才送到宫中,虚鹤观便燃起大火,难教人不往深处细思。
如若储栖云葬身火海并非意外,就必然与漠北脱不开干系。
而留一个赫连曼月在宫中,无异于留虎狼于枕畔,谁又能担保此女并非细作之流?圣上既有此命令,必有大有用意,由不得旁人置喙。
叶含璋与那赫连曼月并无交情,无须回护,当即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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