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承戒一脸不可莫测的笑容,慢悠悠地告诉叶栾:“是沈老丞相的独子,沈绥。”
装着那支干花的锦袋就贴在胸口,但心却像空了一大块。
肃冷的风刮过脖子,贴着皮肤滑进冰凉。
叶栾走在路上,目光发直,走入了草丛里也浑然不知。
“嘶”
地一声,袍角被刺蓬花豁出一条口子。
冷意姗姗来迟,叶栾打了个哆嗦。
眼神里渐渐有了光彩,她低头看了一圈,脚下花朵浓艳,但被硕大花朵遮掩住的茎长满尖刺,那是刺蓬。
她提步往外走,勾住袍角的刺蓬却没有松开。
韧性十足地将她回扯,同时土地泥泞,她一滑,整个人后仰倒地,手掌插入刺蓬丛。
叶栾没有很快站起来,而是就那样躺着,望着天空。
阴云伏低,摇摇欲坠。
她听见了脚步声,侧头看见一双黑靴子。
沈绥紧抿着嘴,揽住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道:“不疼么?”
然后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因为叶栾一言不发,抱住了他。
她的手臂搭在他腰上,从怀中仰起头,看着他。
“十年前,我认识你,但你不仅仅是认识我,对么?”
沈绥牵起她的袍角,挨近她道:“你的袍子破了,我带了针线替你补罢,想要个什么样子?”
“在沙洲的时候,郎君就会随身带着针线给自己缝补衣裳么,”
她手指拈起他荼白无物的衣襟,“无论如何,都是从前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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