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宣宁为什么难过,她却也忽然有些难过。
冬日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温和明亮。
她很想同宣宁一起,看看这世间阳光灿烂的模样。
那日之后,宣宁便不再长居洞室之中,于是苏小冬见着他的次数多了起来。
仿佛是休养妥帖了,宣宁重新参加到鸾凤阁日常事务中,来寒石院找他的人多了起来,他外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外出,是从来不带苏小冬的。
他总在夜里出去,时而带着阿秋,时而孤身一人,回来时总是清晨。
有时苏小冬一觉醒来打开窗子,恰好会看见他穿过清晨山岚,着一袭黑衣,沾一身晨露,泠泠剑光,仆仆风尘。
她推门去院子里迎他,接过他从外头给她带回来的酥饼花生糖这样的小玩意儿,却别开眼不去看他腰上的那柄长剑。
她给他炖了汤煮了面,宣宁倒也是给面子,明明回寒石院时满脸倦色,还是强打起精神同她一起吃饭。
这个时候,苏小冬往往是不怎么说话的,冬日的清晨连鸟叫虫鸣都少见,竹楼里两人相对无言,只有餐具轻碰的脆响,好听却寂寥。
她隐约是能猜到他去做什么,却总是舍不得深想下去。
她就这般纵容着自己沉溺于风平浪静的假象,期待着每日清晨与他相逢。
苏小冬终于还是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思,她猜想宣宁也不会真是个傻(*▽*)子,多少能觉察到几分,所以那日宣宁同她提起要送她出鸾凤阁,她才会不痛快。
宣宁本是好意,同她提了一句,再过半个月他要出一趟远门,他能带她一起走会想办法将她送出鸾凤阁。
苏小冬纠结半晌:“我走了之后,谁去双风居送药?你和阿秋都那样忙。”
“你来之前,本也是没有人送药的。”
“那寒石院里谁做饭?谁给花木松土浇水?”
宣宁望了一眼院子里的杂草,他这里本也不是迁客骚人吟诗作赋的雅致所在,院子里长了一丛青竹自力更生,余下的便是野草野花,除了那棵桑树他曾着意看顾过,这满院葱葱其实并不必花多少心思的。
至于谁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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