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要跟那位“死人”
共事课题。
丁故没跟他嬉皮笑脸:“我认真的。
就算是你们异地那几年我都没觉得你有多孤单,反倒是他回国后,你才总找我陪你聊天看展。
我就不信你们连看场电影的机会都没有,说到底肯定还是感情出了问题。”
秦舟没个正形:“这不废话嘛,没问题分什么手?”
“我只是觉得你们不该是这种过法,以前多甜蜜,怎么后来给我感觉就像是……拖着?”
丁故叹口气,“唉,说不上来,就是挺久没见你好好笑过了。
你明明是条会为很多事欢喜的小船。”
秦舟怔忡了会,随即故意笑开:“现在也挺多欢喜的啊。”
“哦?”
丁故朝西岸抬抬下巴,“那你之前想办的画展,打算什么时候办?”
灰蒙蒙的天空罩着蓝绿色的光,视野尽头是西岸刚刚亮起的霓虹。
秦舟含着滤嘴,烟草的苦味萦绕在舌尖,语焉不详地说:“中间出了点岔子,早就不折腾那个了。”
丁故冷笑没反驳,他手头还一堆活儿等着,抽完烟就走了。
秦舟没动,一个人眺向远处。
西岸艺术中心河畔灯火明灭,映出一行影影绰绰的行人。
他想起自己毕业前兴高采烈跟艺协一帮人张罗工作室的熊样,失神地笑笑。
当初柏知望说去看他的展,还要给他送花,把玫瑰铺满展厅,又俗又好笑。
结果呢?结局更俗套,工作室没开成,他们错过了彼此的很多个邀请,玫瑰烂在地板上也没等到人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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