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好笑又好气抬杠:“那今天其他人也看我了。”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总不可能控制别人的眼睛吧,难不成看过他的人就要发配去南半球。
贺山亭抬起手落在他额头上,再是薄薄的眼窝,然后是英气的鼻尖,最后是漂亮的唇珠,仿佛用画笔一点点描摹他。
“所以想藏起来只有我能看啊。”
最后一个啊字音调不经意上扬,平平淡淡的字眼说得格外惑人。
宋醉听得耳朵发烫,告诉自己面前的人太幼稚了,之所以别人觉得贺山亭喜怒无定就是因为本质是个幼稚鬼,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这个时候有人大着胆子来敬酒,脸上尽是讨好的笑意,宋醉忽然意识到贺山亭其实没什么朋友。
周围的人总是惧怕多于亲近,但贺山亭仿佛习惯了,在名利场戴着冷漠的面具示人,完全不似平日懒洋洋的模样。
即便是自己的生日,众人说的更多是世界局势国内经济,没有人真的关心贺山亭的生日,只关心贺山亭是不是满意自己的礼物。
然而宋醉知道贺山亭很在意二十五岁的生日,亲自敲定每位客人,小到每例甜品都是亲自拟的,大概希望今天是一个完美的生日。
想明白之后他后悔没有在白问秋发疯的时候把白问秋拎出去,当敬酒的人离去少年垂下眼睫。
“对不起之前和白问秋吵架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贺山亭挑起形状锋利的眉。
宋醉想说对不起影响到了你的生日,但他知道对方会说亲一口就没什么了,他不想对方压下情绪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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