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听说生日还用估量副词修饰,季长善越发觉得彭朗荒谬。
她开始后悔病急乱投医,如果不图省时省力答应和他结婚,现在也不用忍受黑乎乎的西兰花炒生羊肉。
“我吃过晚饭了,彭总。”
“所以我做了一人份晚餐。”
季长善首先庆幸自己的舌头幸免于难,下一秒忽然意识到彭朗并无待客之道,竟好意思让人坐在对面看他吃独食。
很好,至少他不像陈月疏那样追求虚伪的礼仪。
季长善又没那么后悔跟他结婚。
彭朗拿锅铲随便拨弄几下食材,没回头问:“季小姐不能陪我吃顿饭吗?”
他的语气寡淡如常,似乎不太渴望季长善留下。
她弄不清彭朗的真实意图,沉默两秒,懒得跟他继续费口舌,撂了句可以。
她从包里取来文件夹,坐回餐桌前翻了一会儿资料,彭朗端着那盘奇形怪状的晚餐坐到对面,筷子有条不紊地往返于黑暗料理和嘴巴。
季长善忍不住瞥一眼彭朗的脸色,他像吃一碗最平常的小米粥,表情毫无变化。
那盘西兰花炒羊肉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季长善确信彭朗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只见他把餐具搁进水池,洗了个手回到餐桌前,季长善合上文件夹,张口打探朗郁与红果的合作实情:“彭总怎么没跟孙总吃饭?”
“孙总打电话跟家里请示,他太太很生气,问孙总为什么不记得早上答应陪她逛街。
孙总跟我说还是要有先来后到,否则老婆发起火儿来太麻烦。”
他望住季长善漆黑的眼睛,“原来老婆都是讲究先来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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