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越放越高,她又接着跟小表妹抱怨道:“我不想学琴,我娘也说,听我弹琴她头就痛。
皇后娘娘非让我学,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能少,考校不过,就不许我出宫。”
棋书画都还好,尤其是画画,谢丹灵色感好、功底极佳,偏偏只有琴,谢丹灵不但没什么乐感,连左右手都不太协调。
这个,连顾知灼都知道。
还小的时候,淑妃和娘亲就曾亲自教过她们,结果一个不小心差点被丹灵表姐给带着偏了调。
后来,淑妃放弃了。
“你说,本宫一个公主,不会就不会,干嘛非要学!”
“就是!”
顾知灼也不懂,她理直气壮道,“要是以后驸马嫌你不会抚琴,休了就是,重新再找一个自己会弹的不就行了嘛。”
谢丹灵用力点头,小表妹真是深得己心。
尤其是……
谢丹灵左看右看,把头凑到她跟前说着悄悄话:“从前,皇后娘娘向来都不管我的,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知灼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呀!”
说着话,谢丹灵忽然一声轻呼,纸鸢断线了。
>>那只胖乎乎的狸花猫顺着风飞啊飞。
“快追。”
顾知灼把线轴丢给琼芳,两个人一块儿朝纸鸢飞走的方向追去。
今儿风大,风向也好,放纸鸢能轻易的放得很高,纸鸢一断线,也能立刻被吹得好远。
两人一直追到湖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纸鸢从湖面上空飞了过去,摇摇晃晃地挂在了一个六角亭的飞檐上。
黑色的狸花猫在阳光中,随风招摇。
表姐妹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办。
谢丹灵右手握拳,用力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我们去溪云坞拿。”
顾知灼心念一动,捏了捏袖中暗袋里的那颗药丸,笑道:“好。”
两人一拍即和,当下就往溪云坞去了。
谢应忱并非皇帝亲子,当初为了避嫌,他所住的溪云坞“独门独户”
,溪云坞就位于湖的另一边,有一半在湖上,从后宫这里过不去。
于是她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从顺天门的方向绕过去。
溪云坞前有金吾卫守着。
据顾知灼所知,整个溪云坞,有一百五十金吾卫轮班值守。
“大门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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