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个姓胡的来了后,也曾有意无意问起过大房二房两位奶奶怎么不在呢……若非如此,锦绣又怎会只觉得这人是前来试探虚实,譬如看看容家是否诚心给蒋氏治丧?只是这时也不等锦绣放下饭碗道声谢,再说声伯母们慢用,众人就见得容若繁慌慌张张的又跑了出来。
“锦姐儿你快进去瞧瞧,那、那棺木底下就印着个鲜红的朱砂符文!”
原来容若繁既是提醒了锦绣,说那个胡郎中会画符,等她回了灵堂也想起来,那胡郎中既是前来吊唁,冒充的还是蒋府远亲,也在灵前磕过头上过香。
她回去重新跪下后、便下意识的回想起来,回想那胡郎中所到之处都有哪里能动手脚。
也就是这么一想之下,她就慌忙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又来到灵前左顾右盼起来,甚至不惜动手乱翻起来,直将灵前翻得乱七八糟一团糊涂,连着蜡烛台子与供果盘子都险些被她翻个大调个儿。
这一幕一时间将容程和容秦也吓了一跳,若非是两人都不信邪,眼下又是大白天,必得被她这般诡异吓破了胆子。
好在容若繁既然不是乱了心神,等容程与容秦全都站起冲到灵前,便听她将缘故讲了。
这兄弟两人难免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不信。
倒不是他们觉得容若繁太过疑神疑鬼、将那胡郎中未免想得太过厉害,而是两人明明一直都是不错眼珠的盯着胡郎中呢,这又怎会叫那人在灵前动了手脚。
可自家妹妹既是一番好意,他俩不如也帮着瞧瞧?谁知这一瞧之下,便被容程发现那棺木下面……竟然端端正正的印着一枚鲜红的朱砂符。
正文那天杀的锦绣等人听了容若繁的惊呼便都纷纷跑回灵堂,等众人一一看过那枚符印,正在各自惊疑时分,容程却道了一声,这事儿肯定不是那个姓胡的做的。
“从打他进了这座灵堂,我和老四便一直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他呢,他绝没有机会在这棺底印这个!”
容若繁顿时嗷的一声哭喊出来,连声喊道一定是蒋逵。
“是蒋逵,一定是蒋逵那个天杀的!”
“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这几日天天陪着我回来哭灵守灵,敢情他这脏心烂肺在这儿等着我呢!”
锦绣连忙上前伸手捂住容若繁的哭声:“姑母禁声!”
要知道那蒋逵还在容家,那姓胡的也没走呢!
若是这话被谁听了去,岂不是一切都成空?等得容若繁也明白过来,自己不该这般哭喊,连连朝着锦绣哀求的眨起眼来,锦绣这才放下捂着她嘴的手,又重新回到那棺木跟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棺底,将那朱砂符印仔细蹭了蹭。
“四叔您先去门厅用饭吧,正好也将外头盯一盯。”
锦绣一边动作着,一边也不忙着说发现,就先对容秦道。
待容秦答应着走了,锦绣便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给众人看。
“这朱砂的颜色不新,显然是印上的时候不短了,这才没被我蹭下太多,应该并不是那姓胡的所为。”
“另外我还在蹭它之时将那棺木下面的地面瞧了瞧,那地面上有半个脚掌印,看大小看宽窄都不是那姓胡的留下的。”
这时除了容程不惊讶,旁人全都分外讶然,讶然于锦绣怎么什么都懂。
倒是莲姐儿讶然的同时也不忘小声发问道,难道不是三伯父和我父亲帮着姑母去找这个符印时留下的脚印么。
“我父亲和四叔既是有目的,定然会分外小心,想来也不会在那里留下脚印,再破坏了旁的什么印记。”
锦绣给莲姐儿也算给众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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