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秦让,就是十个都察觉不到。
程晏生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温年说不上不适应,还是觉得异常,怕他炸自己。
程晏生把嘴边烟掐灭,吐声淡而无味:“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个卑劣的人,自然不会觉得我好心,所以你可以一直防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谢谢。”
温年跟着程晏生上车,他找的位置视野是真的好,不仅能看清车站门口的行人,还能让对方看不到她的位置。
难怪他那么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不会让秦让看到。
他坐在驾驶位,开口:“我没骗你吧?”
“还算讲信用。”
温年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曾经有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过。
记忆中,好像是没有。
他们永远争吵,永远争执,似乎有争不完的矛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时候温年都觉得吵得累。
车厢内沉静得针落闻声。
彼此心跳呼吸声,在极静的环境下,被无限扩大。
温年听到程晏生在一口接一口的抽烟,他唇瓣掀动闭合的声音,很轻,低沉沉的,良久,程晏生问她:“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的心,猛然提起。
仿佛是有一只手攥着她的心脏。
温年摁在腿边的手指收拢,拢成了两个结实的拳头。
第154章你拿我当什么?
她没出声。
想用沉默击退他的耐性。
打开车窗,一股凉风渗透进来,吹动程晏生面前的烟雾,他被那团白烟吹得眼睛发涩,右眼眯起:“你们上过床了?”
温年暗自调节情绪,她深吸口气:“我们是正常情侣关系,上床好像不需要跟你汇报。”
他有什么资格来问这种话?
不知是被她这话生生气得。
还是心里压抑太深,程晏生夹着一截烟的手指狠狠用力,在燃烧的烟直接夹扁掰弯,滚烫的烟灰落在他手背上。
烫出一小圈伤口。
他不知痛,缓缓挪开烟,扔到车窗外。
大腿西服裤上,散落着细碎的烟灰。
程晏生手里捏了张纸,低头在认真细致的擦拭裤子沾染的烟灰,他捡起又落下,落下的比先前更细碎了,像是一层雾。
抹得黑色的西服裤,好长一条白色印子。
温年看着他的动作,心生恐惧警惕。
良久,约莫三分多钟。
耳畔响起程晏生弱弱的提问:“下一步打算做什么?见家长,还是直接领证结婚?”
她盯着他的眼睛,迎难而上:“那你跟阮小姐呢?”
一向通善言辞的他,竟然在这种时刻关头沉默了。
两人距离半米远相坐,四目相抵,温年能看到程晏生漆黑的瞳孔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样,他眼皮沉沉下压,压得双眼有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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