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临渊眼睛一亮,暂时把“鸿英”
抛在了脑后,问面前的红莺道:“你是被拐良家?”
红莺苦笑一声:“何谓良家?有人生来便是妓女吗?”
童临渊默然。
红莺又道:“是,我在妓院出生,在妓院长大,自然是天生的妓女,但这里有人不是。”
说罢她将脸转向人群,高声叫道,“紫兰!”
那紫兰姑娘无端端被点名,也是一惊:“你叫我做什么?”
红莺道:“你还不愿说吗?”
紫兰道:“我你让我说什么?”
鸨母亦高叫:“红莺你疯了吗?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少胡说八道!”
“你不愿说,就我来说吧。”
红莺朝童临渊又是一叩首,道,“大人,容我从头讲来。
小女子名唤红莺,我母亲也是妓女,父亲不知是谁,我从小便在妓院长大,后母亲亡故,原本那妓院又遭大火焚毁,我便流落此处,十四岁挂牌接客,至今已有六年。
我们怡红楼的姑娘,本都是贱籍,其他也有被买卖的贫女,既天生贱命,自然无话可说。”
鸨母尖声道:“贫女买卖不违法!
红莺,你最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红莺又道:“但是吴妈妈人心不足,嫌孤贫女子大多品相不佳,也不懂得诗词歌赋,更不擅欲拒还迎,满足不了某些‘高级’恩客的需求,所以便勾结李老拐,让他从别处拐带良家女子来。
紫兰便是他带来的。”
紫兰兀自站在人群中,茫然地摇头:“不,不是我是被我丈夫被我丈夫卖掉的”
红莺道:“我记得很清楚,紫兰是四年前来的,与她一同被拐卖来的还有个叫曼文的姑娘,出身书香,知书达理。
那个曼文姑娘性情很是刚烈,吴妈妈使尽手段都制她不住,就连开苞那夜也是灌了药送进的恩客屋里的。
谁知第二天曼文一清醒,便在梁上自缢了。”
童临渊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红莺道:“正因曼文这事发生得惨烈,紫兰一开始不从,后来也只得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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