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修避着半空的衣物与脚底的水洼,心情松快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趁着今日还有时间,她得好生捯饬下她那杂物满间的屋子,好歹将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物件都分门别类的摞好,屋里头也得从里到外打扫下,还有那透风的窗户纸也得重新糊糊。
院里的仆妇们各自干着各自的活,有沉默不语的,也有三三俩俩说话的。
时文修见着她们照旧打着招呼,而她们也照旧撇了脸去,不肯搭理她这个外来户。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她也不怎么觉得尴尬了,颇为自然的一路打着招呼的从她们身旁经过。
回到她那个杂乱破败的小屋子,一推门,刹那间铺天盖地的霉味糅杂着某种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呛得她那叫一个难受。
她抬手在鼻下难受的扇了扇,皱着脸打量着她这个又脏又乱又挤又黑的卧室,竟有些不敢置信自个竟在这般的环境中心安理得的住了这么多天。
好吧,什么也别说了,撸了袖子,风风火火的干吧。
院子就那么大,饶是时文修所在的屋子在最边角,可里头的动静还是能让外头人听得清楚。
听得响动,仆妇们不免打着眼色,交头接耳起来。
“听听,杂物间那动静不小呢,她是在捣鼓啥?”
“哪个晓得?成日里怪模怪样的,说话也奇怪,也不知是哪儿来的。”
“就是,怎么就给分咱这了?”
“暧,要我猜啊,她指不定是在哪房里犯了错,被人打发来这的。”
“也可能是犯了病,才被远远打发了。
你们忘了,她刚来那会,又哭又喊的,还对咱们下跪哩,那扭送她过来的大人可是说了,她那是疯病!”
“对啊对啊,那会瞧着可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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