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临安后,方七杀一路步行,一边观春花秋月、一边思岁月流淌,在路上又走了半年,他来到了另一个大城---洛阳。
他在洛阳行走了几天,便决定开始一个新的工作,码头苦力,帮人搬运。
"
新来的!
麻袋要斜着扛!
"
老赵扯着嗓门喊时,方七杀正被两袋麦子压得踉跄。
他故意让呼吸变得粗重,额角逼出几滴汗珠——这可比当年在混沌鼎前参悟五行难多了。
黑虎把铜钱摔在账本上,溅起的水花弹到方七杀脸上:"
张把头,这雏儿搬三趟抵不上老子一趟,工钱怎么算?"
方七杀数着码头特有的咸腥味,发现其中混着七种不同汗味,还有黑虎话里裹着的三成嫉妒。
"
虎哥教教我。
"
方七杀把刚领的胡饼掰了一半递过去。
黑虎刚要拍开,老赵的破锣嗓子插进来:"
昨儿个谁把桐油桶摔进洛河的?"
码头突然爆发的哄笑里,方七杀顺势把饼塞进黑虎腰带。
暮色降临时,方七杀数清了码头十二种货物。
当他把第八船瓷器搬进仓房,听见黑虎跟人嘀咕:"
这小子脚底板粘了铁皮不成?"
他故意踢翻个空箩筐,震得船板嗡嗡响:"
虎哥,这筐搁哪儿?"
"
你他妈..."
黑虎的骂声卡在喉咙里。
方七杀单手拎起装满铁锭的竹筐,指节恰到好处地发白:"
劳烦搭把手?"
三丈外偷瞄的老赵噗嗤笑出声,嘴里的旱烟呛得直咳嗽。
暴雨突至那日,方七杀在甲板滑出个漂亮的弧步。
要倒的盐包被他用膝盖顶回原位,动作笨拙得像是凑巧。
船老大扔来袋碎银:"
赏你的!
"
方七杀转手塞给发烧的小六子:"
请大夫。
"
"
装什么善人!
"
黑虎踹翻装咸鱼的木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