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戴雪明你高考打算出去。”
她哀嚎,“注定要拆……”
“还不一定啊,万一学费超出预算,我爸可能就不会送我出去了。”
刨除掉许驼,我的人生线就是个普通的留学生线。
家里努力凑钱送出国读书,回国后找一份够不上预期的工作,工作,相亲,结婚,生娃,生娃前要记得把那个房客赶出去。
“你也把人生看得太无聊了。”
班长笑我,“人生这东西就是一直有变数的,谁都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人生就是一条直线啊。
线上坠着再多的装饰品,它也只是一条直线,无聊地通向前方罢了。
唯一的变数就在于,我爸能攒够钱送我留学,或者攒不够钱,放弃送我出去。
至于许驼,由于知道这家伙猎杀的目标仅限于逍遥法外的凶手,他也成了线上的一个普通吊坠,无非是比其他吊坠鲜艳点罢了。
我回了家。
那天我爸没回家,这不是什么少见的情况,大家该干嘛干嘛。
我妈和她的小姐妹讨论周末去哪聚餐,我在听英语听力,许驼坐在书桌后的床上,用笔记本电脑查资料。
“喂,如果,我是说如果,”
写完一张卷子后,我趴在书桌上,对着他低语,“如果我家一家三口有天被人入室杀害,你会不会出手啊?”
“会。”
他微笑着点头,“戴叔包的馄饨很好吃的。”
这时,外头传来了门铃声。
我以为是我爸回来了——妈妈去开了门,她的语气很讶异:“周队怎么来了……”
他问:“谁是周队?”
“我爸的上司啊。”
许驼警惕起来,合上了电脑,靠近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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