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属于自己的势力,只有九府衙门和鹰羽卫。
赵义清的九府衙门多半去了沿海,还有嘉兴等地,鹰羽卫本就是暗探,人数并不多,近卫司剩下的仪鸾卫都是花架子,也顶不上用处。
禁卫军么,只有不到两千五,还分散在各城门。
新泰帝自嘲一笑,心想,他自继位以来,延续先帝的政策,打压宦官,压制武将……到底是对是错?仔细想想,他又不像先帝那样稳坐天下,这样的政策,导致京城内变,他竟然就毫无反抗之力。
勤王的队伍都被他分散在各地,若是等褚志海这些人带着部队回来,恐怕他已经人头都落地,天下早就换个人做主了!
“解药大约明日就能送到,”
赵义清宽慰他,“魏王这人吹毛求疵,夺位还想图一个完满,正好给我们一线机遇。
只要太后一醒,让位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他若想夺位,那就是谋逆。”
本朝重文轻武,文人风气鼎盛,天地君亲师日渐盛行,理学之道慢慢占据主流。
假如魏王毫无怨言要篡位,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等他上朝,督查院的御史都能撞死多半。
这也是魏王绕来绕去,想要逼迫新泰帝主动退位的缘由。
第二日无事发生。
皇城的老百姓对京城气氛十分敏感,昨天大半夜的马蹄声来回响,明摆着不正常。
于是第二天集市冷冷清清,街上也没什么人行走。
朝臣们更不必说,原本要休假或是溜班的,都老老实实坐班,不串门不打听。
低级官员更是早晚三炷香,恨不得混乱的局势早些明了,高级官员下了班门户紧闭,生怕有人上门。
王城终于带着解药回来了。
“标下不负众望!”
他沙哑地高举双手,将精铁的药盒呈上。
新泰帝也没管他是怎么从魏王重重把守中进宫的,高兴地命他起身,“你是功臣,一路想必极为艰辛,快坐下说话!”
赵义清接过药盒,示意他坐。
“标下不辛苦,”
王城如释重负,坐在吴炳胜亲自搬来的椅子上,一身狼藉,“秦大人的徒弟从万山城一路赶到嘉兴,把药引子也带了过来。
我们请孙大夫连夜炮制解药,标下拿药就走,孙大夫找了人试药,若是药效有误,再带新药追赶标下。”
他连忙加了一句,“臣既然到了,想必药效应当无误。”
新泰帝还是挺信任孙子初的,赞赏地颔首。
“秦凤池可回来了?”
王城愣了一下,犹豫道:“标下赶赴京城的时候,听秦松说,秦大人和褚侍卫还困在万山城。
龚千户已经带人杀了过去……标下觉得以秦大人和褚侍卫的本事,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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