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忠到大皇子府邸求见,熟料门人告知,说大皇子去了京郊。
首辅心里一瞬间咯噔了一下。
这时候去京郊?他仰头看着皇子府的牌匾,顿时感到无奈。
偏偏皇子并未大婚,不然他还指望一下王妃。
他转身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九府衙门。”
十月初十这一夜注定难眠。
夜半三更,大皇子卫谨带着京郊大营三千人马逼近内皇宫。
内城本就宵禁,街道空旷。
这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一路行至内皇宫大门,黑压压的一片,才惊动了守城门的禁卫军。
卫谨并未注意到宫里诡异的安静,他带着人马行色匆匆赶往勤政殿,内心并无志得意满,表情甚至还带着惊惶。
他今晚可以说是被京郊大营的人架着来的。
虽然逼宫的决定是他下达,他也有了这样的决心,但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等到卫谨站在了勤政殿的大门前,他甚至感到一种荒谬。
‘我有资格站在这里吗?’左右的将领却替他推开了朱红的大门,院子里弥漫些许的血腥气。
有几个宫女是他熟悉的,他不敢去看,方才也来不及求情。
“卫谨,你出息了。”
皇父坐在御座,脸上没什么表情。
卫谨一下就慌了。
他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那么左右的士兵呢?上首的皇父呢?“父皇,您应当、应当遵从御史谏言,让位于儿臣,”
他极力镇定地背出一串话,“届时您稳坐太上皇御座,国事朝政,儿臣依旧以您为尊。”
新泰帝看着前方那个年轻人。
十六,还是十七?个头长高了,穿着皇子朝服似模似样,可瞧着自己的眼神,一直没变过。
总是那么胆小、卑怯。
他有些不忍。
“父皇……”
卫谨不安地开口,这一句称呼成了他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身旁的将领突然暴起,竖刀砍向了他的脖子!
卫谨的身体还立在原地,从断颈处喷溅鲜血,他的脸上尤带惊愕,脑袋咕噜噜滚到了御岸前。
新泰帝移开目光。
魏王就在此时从夜幕中踏入了勤政殿,一脚踩进血洼里。
“殿下。”
那将领收刀回鞘,单膝跪下行礼,方才拖着大皇子的尸身退出大殿。
“大皇子谋逆,臣弟护驾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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