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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轻轻点着头,眼睛一直瞧着他,惹人疼得很。
宋宸又问:“糖水喝了?”
小孩小声说:“甜。”
说完脸蛋子就被宋宸“啵”
的一下亲个正着。
那人坏的很,光亲还不行,还要对上他的眼,说让他羞的话:“再甜也不及你。”
见把小孩逗得够本,宋宸才心满意足的揉了揉他头发,道:“我用过饭就得去上班,晚上……晚上有点事情,会回得迟些,你去厨房拿了吃食自己好好吃完,别等我了。”
“嗯。”
***
江春其实能觉出不对劲,他犹记得上午大夫人走时,眼角隐约有些红,是哭过的样子,偏偏自己回去,大家都是无事发生的一般平常,加上大少爷之后又……叫他在床上趴着,说是要看看后头好点没,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被少爷用手指抹着药,还给他按了按,少爷的触碰让他全身都发了烫,脑子也晕晕乎乎,哪会记得问其他的事情。
现下少爷走了,留他一人躺着,反而愈发躺不住。
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如今同宋宸相爱,总对这份爱患得患失,他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徒一个少爷能教他拳拳在念,亦是他唯一珍视的。
他不能,不想,更不愿与少爷分开。
江春坐起身,打开床头的暗格,檀木小盒旁,还摆着一个上了锁扣的小木箱,是几个月前他托人买的,少爷发现了就一直问他藏了什么好东西在里面,他不说,钥匙在哪他也不说,宋宸将他压在床上吻得喘不过气,他罕见的倔了一回,硬是通红着一张脸,被吻肿了唇还是不说,宋宸无法也就作罢了。
他把钥匙放在衣橱的最里角,下了床取过来将木箱开锁,里头的纸叠的整齐,原先落了泪在上边,好不容易给它抚平皱痕,江春将它拿在手里,薄薄一张纸,两面都写了字,放了有段时间,泛着淡淡的黄。
而他只看着,只用看着心里就会踏实。
***
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晚风十里柔情。
宋宸将醉了的父亲扶上床,才离开前院,初夏的夜很静,他一人走在路上,想起那时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微醺的他沿着路走,因一枝桃花推开一扇门,却遇到一个比桃花明媚的人。
一眼就想与他私定终身。
方才父亲醉着,同他讲了一个故事,他安静地听完,没有说话。
父亲拍拍他的肩,道:“你看这世间,有人剖开血肉奉上真心一颗,却换不来此情久长,我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风微暖,吹得人很舒服,他这一天心头大起大落,此时只想见到一人。
而他也确确实实看见了,无数个夜晚,或早或迟,那人都这般坐在秀祯阁门前的石阶上,小小的一只,隐在在昏暗的月光下,教他想到话本中掌灯的妻,而自己就是那个待归的良人。
一次次重复的对话,却一次次暖了两人的心。
你盼着他来,他又何尝不盼着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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