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抬眼,就见萧复暄始终在看他。
乌行雪正想问“怎么了”
,就见萧复暄忽然抬手,指弯轻碰了一下他的眼尾。
乌行雪瞬间没了话音。
他正近劫期,浑身冷如冰塑。
对方手指靠过来时,那抹温热便鲜明至极,以至于许久之后,他眼尾都是热的。
或许是那一瞬间的触感太过相似,他又想起了一些零碎画面。
好像自从离落花台越来越近,他便越来越频繁地想起过往。
他在那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里,看见近在咫尺的萧复暄脖颈上的“免”
字印从底端亮上去,像翕张的金火。
他在亮色里眯起了眼睛,接着便被人轻碰了一下眼尾。
他看见萧复暄摩挲着指弯,低声说:“湿的。”
……
乌行雪眼睫一颤。
他下意识摸了摸眼尾,摸到了萧复暄手指的余温,顿时变得更安静下来,像一只被捋顺了皮毛的雪狸。
他微妙挣扎了一下,问道:“方才是我眼睛上沾了那封家的纸灰么?”
萧复暄低低疑问了一声,片刻后开口道:“不是。”
不是?
那你为何……
乌行雪看向他。
又过了好一会儿,萧复暄的嗓音温温沉沉响在风烟里:“那里易容消了,我改一下。”
乌行雪眸光一动。
***
萧复暄身后的风烟稍稍散了一些,他这么一动眸光,便看见了百里焦土。
乌行雪蹙了一下眉,问道:“这里为何都是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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