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娥腿肚子一抖,喊了一声“鬼啊……”
呼啦一声,一连串的宫娥被惊跑。
豆大雨滴啪啪打在了琉璃瓦檐上。
雨帘下,猫儿焦急的指挥着五福和春杏:“再找找,那般贵重的物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失了踪?都装在同一个匣子里。”
五福和春杏从善如流,装模作样的寻着那些摆明已不在废殿的匣子和首饰。
站在一边等着磨珍珠粉的浣衣局宫娥秋兰瞧着猫儿这般着急,心中一动,问道:“姑姑急着寻什么?一个匣子?可是脑袋瓜大小的一个红漆匣子?”
猫儿立刻点头:“没错没错,你可曾见过?”
秋兰一指门口:“膳房管事太监方才出去,怀里不就抱着的?”
猫儿惊喜道:“你瞧见了?”
秋兰立刻强调:“不但我瞧见,明珠也瞧见了。”
站在秋兰身畔的明珠,好不容易寻着再进废殿的机会,立刻点头:“瞧见了,不但我们二人瞧见,方才在外面一堆姐妹,可都瞧的真真。”
这就好,猫儿吁了一口气。
目击证人到位。
这一日的未时,大内总管太监、膳房总管太监、掖庭内务总管齐聚一堂,被迫当了一回青天大老爷。
案子很常见,有人丢了物件,有人偷了物件。
赃物已现,桌案上放着的一个匣子和里间的首饰、珍珠,正正是从膳房管事太监的房里搜出。
此时猫儿已控诉完被告,正做着收尾:“那日只有膳房管事进过废殿,现下首饰又从他房中翻出来,证据确凿。”
膳房管事太监喊冤道:“她胡沁,明明是她为了买五福,一时半会筹不出一百两,才将那些首饰送给我……”
猫儿一声冷笑,思路清晰的辩驳道:“如此示好在重晔宫门前问过宫娥,小太监吱哇一声哭嚎了出来。
什么破嘴啊,一语成谶,随喜此时果然不在啊。
里间寝殿里,萧定晔侧躺在榻上,蹙眉睁了眼,同前来侍候起身的宫娥道:“外间是谁?”
宫娥递上湿巾子,等他拭过脸,回禀道:“说是废殿有位宫娥的事……小太监着急,又说不清楚,倒是吵了殿下清静。”
他立刻道:“唤他进来。”
宫女忙去将小太监往里带,一边掷了帕子给他,一边嫌恶的交代道:“眼泪鼻涕擦干净,若恶心着殿下,割你耳朵。”
小太监嘴里立时起了一声呜咽,随即用巾子捂了嘴,将一腔委屈咽进肚子里,站在殿门前抹净脸,方颤颤悠悠进了殿,扑通一跪,颠三倒四将案情叙述过。
萧定晔勉强知道事情因由,一挥手,同小太监道:“回去等上两刻钟,本王今儿得闲,倒去瞧一回热闹。”
五皇子自然比随喜顶的上事。
割耳危险解除,小太监连蹦带跳的去了。
宫院里,萧定晔行到檐下,沉声道:“去将王五寻来。”
檐下暗卫“是”
了一声,再没了动静。
片刻后,一个黑影一闪,进了书房。
萧定晔蹙眉道:“废殿那不省心的,又有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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