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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你就问,别藏着掖着,我什么时候跟你急过眼?”
确实。
打两人破镜重圆以来,程晏生从未跟她急眼过。
但温年还是有些不放心。
俞井双是他跟董暖心底里最深的一根刺。
如今她作为刺这根刺罪魁祸首的妹妹,要去拔刺。
设想是她自己,也很难做到平静的吧!
犹豫再三,她转了话:“我那天去给大哥祭拜时,看到有人给他墓前送了花篮,下山的时候又看到个很奇怪的女人。”
“所以你是怀疑?”
“我怀疑……当年的俞井双根本没死。”
这些天,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唯有这一种匹配得上的。
一句话吐出,没有比想象中的艰难,甚至是长吐口气:“晏生,我知道我问起这些很残忍,但我只是想搞清楚真相。”
屋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程晏生的稍微比她重一些。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神色,温年看不懂。
有悲痛,有压抑隐忍,甚至还有深深的恨意。
不过这些,转而消失不见,变成一声轻巧的安抚话语:“傻瓜,想什么呢?人死不能复生的,知不知道?”
她有些不甘。
一把抓住程晏生的腰杆,逼问他:“晏生,那你当年验尸的时候,确认死去的那个人就是她吗?如果认错了呢?”
这一回,程晏生的眼睛,彻底情绪暴漏。
他怕吓着她,把脸转开没让她看。
男人肩膀耸动了几下,温年没再逼他说话,而是等,等他主动开口。
彼此空间沉默到四五分钟左右,程晏生感觉自己双手都攥得发疼。
他才维持好情绪,扭转过身子,认真而又坚定的看着温年。
声音平稳到没有任何波动:“年年,当时那段路,只有那一次车祸,不可能是认错人的,而且井双脖子上的项链……是我亲手送的。”
哪怕化成灰烬,他也认得。
那是他的妹妹,亲亲的妹妹。
温年感觉自己再问下去,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有些不忍心,把脸低压着:“对不起,我不应该再次揭开你的伤疤。”
程晏生双膝摁着床沿,也没说话。
眼神特别的复杂难懂。
她走下床,双手轻轻揽住他的腰杆,把脸深埋进他胸膛里。
程晏生牙关紧咬,沉默数秒,才伸手回应她的拥抱:“都过去了。”
事过去了。
温年知道,他心里过不去。
他对温家所有的好,都源自于他对她的爱意胜过于那些恨。
准确来说,是两人的感情战胜了心里的恶魔。
程晏生抱着她:“年年,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我不想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这句话传入耳中,同时也渗入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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