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并排走的,所以她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往他身上飘。
不可否认,他生的极好,眉峰至山根鼻梁,薄唇至下颌线,线条分明,却又不具攻击性。
唯有那双眼睛漆黑如点墨,眼神犀利,当严肃是便极具穿透性,让人不寒而栗。
可现在,他带了一副金丝眼镜,也许是镜片确实有阻断弱化的效果,总之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是极为儒雅随和的。
迟昼又想起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也是...
不,不对,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那些她所谓的记忆,不过是自己对陌生人所强加的印象和她以为。
迟昼猛地摇头,试图将有关身边人的所有一切都赶出脑海。
沈黎见她突然摇头,便停下问:
“怎么了?有虫子吗?”
迟昼一僵,跟机器人一样,僵硬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
此时恰好也走到目的地,于是也不等沈黎反应,抱着手里的垃圾快速走到处置室将手里的垃圾往处理槽一倒,就转身对他道:
“好了,走吧。”
这一系列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似乎做过千百回,沈黎对此微微一怔,但很快就调整过来,食指扶了一下下滑的镜框,应道:
“好。”
返程的路上迟昼便不敢再看他,只顾着点头走路。
沈黎倒也没再说话,这一点让迟昼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前方出现光点,快要走出来时,她听见沈黎问:
“Alice老师以前见过我吗?”
听见这句话,迟昼心脏就跟两辆碰碰车猛地撞了一下又停下一样,心跳几乎快要停止。
但无论心底怎么惊涛骇浪,但她的神情始终未变,唯一有变化的是,她抓着盆子的手。
如果这会儿沈黎看得见,一定会发现她有多用力地在克制自己,以至于指节泛白,虎口都勒出红痕。
于是,他只听见对方轻飘飘地说了句: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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