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昳闻言点头,拍摄结束,有些事情也应该说清楚了。
她这几天虽然没能找到机会说,却在脑海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好几次。
不过在此之前,她大概还得再做一件事情。
谢昳脱下高跟鞋,换上厚厚的雪地靴走出木屋,大奴湖上,剧组众人们在忙着收拾场地。
方才拍摄时打得很足的光拔了电源,湖面上一片黑暗。
谢昳一个人往雪松林间走去,犹豫半晌后拨通了谢川的电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嘟嘟嘟”
的等候音响了半分钟,谢昳拿着手机的右手冻得发僵,只好换了左手。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起:“喂?”
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同。
谢昳面对着谢川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曾经年少叛逆时侯的勇气,语气很恭敬:“……爸爸,我是谢昳。”
对面“嗯”
了一声,谢川大概是在谢氏的办公室里,谢昳听到他慢悠悠翻过几页文件,声音冷淡:“找我什么事?”
是接她电话时候一贯的冷漠。
谢昳闭了闭眼睛,极光在她背后开出一朵幽蓝色的花,零下三十度的风灌进羽绒服领口,竟然比方才穿着礼服还要冷。
她感觉到嗓子发干,很艰难地张口:“爸爸,我可能……我没办法再做到言而有信了。
我打算跟江泽予坦白,我想……”
她说到这里,稍稍挺直了脊背,声音有一点发抖,却很坚定:“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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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城堡酒店五楼,客厅里没有开灯,电暖无声工作着。
巨大的落地窗外诡秘极光占了大半苍穹,年轻男人立于窗前,手里端着半杯红酒。
江泽予在想这几天他吩咐成志勇查到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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