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铁沿线的楼盘基本都滞销废弃了,”
姜敛在等红绿灯的中途俯在方向盘上,指向一侧的空楼,“一开始以为是民用光铁,能和光桐区开启光轨便道,人都跟疯了似的来这里炒楼,结果南线打起来了,光铁军用,楼全砸在手里了。”
姜敛说到这里,又看了眼时山延。
“那会儿你刚进黑豹吧。”
“大概,”
时山延顿了一下,问,“这里冬天还下雪吗?”
“下,”
姜敛过了红绿灯,“但是早上起来看都覆着煤灰渣子,脏得很。
不过冬天总比春天好,春天风大,出趟门头发就脏了,刮得人满脸灰。
光桐的环境好吧?我跟傅运视频的时候,看你们那里的天还是蓝的。
我以后退休了,就想搬到光桐区,听说房价还行,没光轨区那么高,交通也便利。
到时候我把这车卖掉,再凑一点,换辆B6型的光传车,带上我老婆……”
姜敛的话多是因为紧张,他每说一句话都要从后车镜里揣测一下时山延的神色,虽然时山延戴着束缚锁,但谁也不能保证时山延会不会突然生气举起束缚锁攻击他。
姜敛在停泊区主理连环杀人案,对于反社会人格障碍者都抱有警惕心。
你不能用寻常思维模式来预测这些人的行为,在姜敛看来,他们和普通人的思维模式有根本区别。
可惜时山延对姜敛不感兴趣,他靠着椅背犯困,在阳光里眯着眼睛,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
十点闹钟响了,晏君寻准时起床。
他把黑发睡得乱翘,踩着拖鞋进到卫生间里,看见室内系统养的乌龟爬到了浴缸里。
“喂——”
晏君寻醒来的声音有点虚,他挠着头发,“快把它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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