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盛夏,响水沟训练场上蒸腾着热浪,三十六个少年赤裸上身,汗水顺着结实的脊背滑落。
他们手中的木刀劈砍草靶的声响整齐划一,扬起阵阵尘土。
十五岁的王铁柱动作突然变形,木刀脱手飞出三米远。
"
八嘎!
"
安藤信雄的竹剑狠狠抽在他背上,"
你的心还在松花江打鱼吗?"
这位小八嘎教官是安藤家的人,算起来还是李北辰姥爷一辈的,只是他是安藤家的旁支。
前段时间成功被表哥洗脑,这次带着几十个小八嘎人来响水沟训练,就被李北辰抓了壮丁,临时充当这些孩子们的教官。
安藤信雄的关西腔带着古怪的东北口音,他大声对王铁柱说道:"
记住!
你们是北海道的渔民之子,父母死在毛子国人炮火下的孤儿!
"
场边树荫下,吴浅宁轻声地说给李北辰听:"
安藤教官在帮他们巩固身份背景。
"
她翻开花名册,指着王铁柱的照片,"
铁柱这孩子本名王二狗,哈尔滨人,父母确实死于日俄战争。
"
李北辰举起德制望远镜,看着少年们继续训练。
他缓缓地说道:“浅宁,这些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跟他们建立横向联系,孩子们之间除非任务需要,绝对不要横向联系,更不允许私自联系,这是铁的纪律。
他们走出这个训练场,彼此之间就不认识了。”
最前排的张小山突然用日语大喊道:"
教官!
我的木刀裂了!
"
他流畅的京都腔让安藤都愣了一瞬——这是三个月特训的成果?
"
看见那个红砖岗楼了吗?"
李北辰突然开口,"
告诉孩子们,二十年后如果还有人记得这个训练场,他们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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