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碗被南瑜打翻在地,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到底什么时候!”
霍辞敛眉沉默很久,哑声开口:“明天。”
南瑜微怔。
霍辞蹲下,用纸巾把地面一点点的清理干净,碎碗包裹好丢到门外。
回来盛了碗粥,勺子放在南瑜唇瓣前。
南瑜掀眼皮看他许久,启唇:“你骗我。”
霍辞面不改色,“没骗。”
“那你发誓。”
南瑜说:“拿你未来的孩子发誓,若你做不到,你未来的孩子,生不得安,死不得宁。”
霍辞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南瑜手掌抬起,把又一碗粥重重的砸在地面,手掌握成拳,用力到割腕的纱布渗出点点红痕,“你根本就不会杀他!”
“因为你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
是个疯子!
不把他折磨到不像个人,你都不会罢休!”
啪的一声。
重重的巴掌扇在霍辞脸上。
“我已经让他成残废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我的家,我父亲和祖父祖母给我建的明瑜园被你烧了!”
“我父亲,我无辜,和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关系的父亲的坟也被你挖了,让我死后都不知道去哪找他团聚!”
“这些还不够吗?”
南瑜的巴掌劈天盖地的朝着霍辞的脸上打,“你直接给他个了断不行吗?不行吗?!”
南瑜的巴掌在打不动后停了下来。
垂眸看着敛眉蹲在她身边的霍辞,“我好累啊。”
南瑜小时候真的不爱哭。
在她印象里。
一直到家里出事的二十二岁,南瑜都没怎么哭过。
哭得最凶的就那么几次。
祖父祖母去世,和江淮分手,父亲去世,南蹇明出事。
后来就跟了霍辞。
跟霍辞的前三年除了霍辞故意折腾的,南瑜也很少哭。
频繁起来就是这几个月的事。
南瑜哭到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她揉了揉,低声说:“我真的好累啊。”
南瑜朝前趴,脑袋挨近他的脖颈,“霍辞。”
南瑜眼睛还是模糊。
她使劲的眨了眨,低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你和南蹇明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
为什么我都做了这么这么多偿还你了,却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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