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上午吃酒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呢!”
完了,唯一的指望也没有了。
难怪王氏今天这么嚣张,合着是田根发喝多了不管事,任由她大过年的闹腾得天翻地覆。
几个人正对坐发愁,房门开了,田大强走了进来。
一看到那张铁青的脸,荷花就预感后果不妙。
正文不让回家田大强一进屋,对上一屋子大大小小充满希冀的眼睛,在外头酝酿了半天的话竟然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他才对周氏说道:“小凤,带上孩子,咱走吧。”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外头冷,给孩子们都捂严实点儿。”
庆婶觉得不对,问道:“大强哥,你这是要带嫂子和孩子们回去啊?”
田大强高大宽厚的背影僵住了,片刻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周氏虽然觉得不对劲,当着庆婶的面也不好多问,便张罗着给几个孩子都穿戴好了,走出了屋子。
东北冬日里天黑得早,外头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寒风夹杂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吹得人又冷又疼。
荷花紧紧依偎在周氏身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到田家院子门口,她们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紧闭的院门。
“他爹……”
周氏叫了一声,看到田大强的脸色,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
冰冷的寒风打着旋往裤腿里钻,荷花很快就冻得浑身发抖。
“爹,娘。”
她忍不住叫道,“咱们啥时候进屋啊?我快冻死了。”
就她目前这个小身板,再搁雪地里站一会儿就冻僵了。
女孩天真稚嫩的声音响在风雪里,却像冰雹一样砸得人心口生疼。
“荷花。”
田大强蹲下身子,替荷花挡住了凛凛寒风,“你奶奶不让咱们回家……”
成年男子的声音浑厚,却满是苍凉的无奈。
荷花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杏花也冻得够呛,一边跺脚一边说道:“那咱们先去庆婶家呗!”
不管怎么说,庆婶家毕竟有炉子有火炕,比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冻强。
黑沉的天色里,田大强的声音沉重又悲凉。
“今儿是大年三十,咱们总不能在别人家过年啊。”
可是不去别人家里,他们又能去哪儿呢?一直没说话的翠花开口了,声音里满是悲愤:“爹,奶奶是不是让你休了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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