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闻言,顿时欲言又止望着他,虽说爷高大魁梧又凶悍,在这之前她也一直盼着他赶紧回边关去,可经过生子一事,他闯进来握着她的手,又不嫌弃她只生了个女儿,且有他在,徐妈妈都没那么趾高气昂了,因此她又有些不想他走。
谢隐抬手碰了碰襁褓中女儿的脸蛋,粗糙的手指稍触即离,随后问夫人:“若是要你与我同去边关,你可愿意?”
夫人一愣。
她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自娘家到将军府,她有些犹豫,见谢隐表情……算了,这一脸大胡子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怕他觉得自己不能共患难,连忙道:“夫唱妇随,妾身愿意与爷同去边关,只是孩子刚刚出生,此去路途遥远,难道要把她留在京中么?我、我不放心。”
虽然也遗憾是女儿不是儿子,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能不疼,怎能不为她打算?
光是想到要与女儿分开,夫人已经心如刀绞。
谢隐明白她的顾虑:“待孩子满月,咱们再出发,路途放慢些即可,乳母婢女都带上,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都这样说了,夫人又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那妾身愿意的。”
她其实并不喜欢从习惯的地方到陌生的地方生活,但她更习惯温顺听话,服从夫君的安排。
谢隐问她:“可想好为孩子取名?”
夫人道:“爷没有开口,妾身不敢擅作主张。”
谢隐看看吃过奶睡得正香的小孩,“便叫抱月吧。”
“云卧空山抱月明,不将此手揖公卿,好名字。”
说完,夫人想起爷自幼在军中长大,对诗词歌赋据说并不擅长,连忙噤口,忐忑宛如做错事的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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