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席本来就是容公子替你家姑娘张罗的!”
盈盈诧然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凭甚我们姑娘一人还不行,还要旁人替她来张罗?”
老婢笑着对柳青门说道:“姑娘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实心肠的傻孩子哟!”
柳青门笑了笑:“妈妈你多担待她,她还小呢!
哪里懂这些个!”
“丫头,今天是你家姑娘同我们姑娘义结金兰的好日子,也是容公子给你家姑娘做东卿的好日子!”
老婢满脸堆笑,一双手灵巧地在青门的发髻中穿梭着,很快将她的长发绾成了惊鹄髻的形状,又对盈盈说道,“容公子既做了你家姑娘的东卿,便是和姑爷一样的了,怎么能对你家姑娘不上心呢?”
盈盈茫然望了一眼青门:“姑娘,怎么往姑爷二字上说去了?您不是”
还未说完,就被柳青门肃然一声“盈盈”
给呵止了。
她从锦匣中取出那支金步摇递给老婢,摆出笑来:“这是容公子前几日赠于我的,烦你替我簪上罢!”
老婢刚应了一声是接过,正要往她发髻上簪,就听门外传来一声轻咳,跟着容佩已以扇抵了珠帘缓缓走了进来。
他抬手掩唇轻笑一声,说道:“盈盈,怎么我就做不得你家姑爷了?”
盈盈丢了手里的串子,嘀咕道:“分明我们姑娘还念着林公子,现在又来”
柳青门敛了眉,沉声道:“盈盈!
出去!”
盈盈把脚一跺,唤一声“姑娘”
,见柳青门从镜子里瞪了自己一眼,只得低了头,一步三挪,慢慢地晃了出去。
容佩哑然失笑,走到她身后扶了她的肩头,笑道:“你同个丫头计较什么?”
柳青门从镜子里斜横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不怕我恼,怕你脸上过不去。”
容佩从老婢手中接过金步摇,稳稳替她簪入发中,莞尔一笑:“好说,我也没什么过得去过不去的。”
他打量她一番,托了她的手在自己手中,笑道:“你这手上倒是素净了些,早知不带这个给你,换个戒指什么的了。”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簪纱的粉色珍珠宫花插入她的发髻之侧。
柳青门把自己的手看了一看,笑道:“这有什么,反倒是手上东西多,沉甸甸的累人!”
她转头望了一眼窗外,问道:“你这时候来,是来催我的?”
容佩摇摇头:“还有半个时辰的模样。
我是来告诉你——茂端和他们都来了。”
柳青门扶正宫花的手一顿。
余光看见容佩正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面上寻出破绽来。
青门终是一笑,反问道:“他们?他们是谁?我不明白。”
“你既不明白,那便罢了。”
容佩伸手挽了她的手,把她从凳子上扶了起来,又亲自从架子上取下外衣将她囫囵的裹住,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先去柳媚那里罢!”
笙箫管弦响彻了整个墨阕阁,墨阕阁从大门口张灯结彩一直拉到了湖心中一个四面环水的亭子上。
从岸边到亭子,有一座石拱小桥,桥上前后各点了四盏绢纱的宫灯,和着月亮和流水,把偌大的亭子里照得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
墨阕阁的一班小戏唱《游园》,其中有一个花旦唱的袅晴丝,悠悠扬扬c袅袅婷婷,一步三绕,把其中坐着的公子贵人唱得俱都两眼饧饧,醉得六七分了。
柳媚先一步到了亭中,笑着听完小姑娘唱曲,又给在座的斟酒布菜。
座中有一个行院的老客,名叫徐景阳的,搂着一个小姑娘问柳媚:“媚姐儿,你可是从来不认妹妹的啊,今儿破了这个例,莫非她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遥遥的一指那唱曲的小姑娘,笑道:“你实话同我说,比她好多少?”
柳媚嫣然一笑:“徐相公,您臊我?不过是卖容公子一个人情,倒叫相公笑话了!”
徐景阳一听容公子,愣了愣,反问道:“哪个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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