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门噗嗤轻笑一声,乐道:“你想什么呢!
我是你的人,难道你能不为我想想,就这样光看着我去死不成?我既做了你的人,一定是要依靠你的。”
容佩伸手搂了她的肩,刚笑一句“那今晚我不走了,你说好不好?”
,柳青门还未来得及言语,门就被人推开了,先进来的是太常寺卿,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员。
“九少。”
“大人。”
太常寺卿和容佩见过面问过好,随即说道:“九少,大理寺卿派人来请尊夫人走一趟,有几句关于洪善宝大人的事情要问个清楚,万岁发话了,好歹是要给洪太妃一个说法的。”
容佩低头望一眼柳青门,后者只是淡淡的笑着,便说道:“我把人交给他们,还能囫囵的还给我么?”
领头的上前一步说道:“这是公事,请容大人见谅!”
柳青门缓缓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着理一理衣裙簪环,对容佩笑了一笑,正色道:“既是公事,那便走罢!”
待陈王匆匆赶到大理寺的时候,柳青门正在刑部被几个大理寺丞围着,两个主簿在下司笔墨,记录他们的一问一答。
坐在最上首的,是大理寺少卿韦恪。
此人和洪家是表亲关系,自然是要把柳青门狠狠磋磨一番的。
韦恪沉声说道:“证据确凿,柳氏还不认罪?”
只听柳青门淡淡说道:“妾身无罪。”
“条条证据罗列在此,你还敢抵赖?”
“不过是妾前日夜晚应陈王殿下之邀,在前往王府的路上被洪大人请过去说了几句话罢了。
洪大人是第三日没的,妾当时正在教坊排演,教坊的数百人都能为妾作证,怎么就诬赖是妾杀的呢?”
她说得头头是道,可殊不知她越是沉得住气,韦恪便越恼火:“你这娼妇!
油盐不进!
来人,上刑!
上了刑,你也就老实了!”
左右喝一声“是”
,齐齐上来就要动手。
“我看谁敢!”
陈王快步走了进来,“克廉!
没有证据,你怎么滥用刑法啊?”
韦恪一见陈王,急忙站起身来,仍是不服气,昂着头说道:“这妇人前几日与表弟发生了争执,阖府的人都听见了,如今表弟不明不白的没了,不问她,还能有别人么?”
“那是几日前的事了,还是我请她的路上,发生的事情。
善宝是两日后没的,怎么能这么着混赖在她的头上?”
陈王一面说,一面走到上首,韦恪见了,只得赌气把位子让给他。
陈王便在他的座上坐了,说道:“再说,这是大堂,你怎么能一口一个表弟的叫?这叫人听了,不是要说你故意以亲偏私么?”
韦恪被他堵得气结,闷闷说道:“臣的差事是万岁交代的,请殿下不要干涉。”
“看样子,你是在拿皇兄堵我的嘴了。”
陈王笑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指着它说道,“这是从洪善宝屋子里发现的,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从料子上,看分明是男人皮靴上的链子。
我派人问过他家下人了,这不是他的东西。”
韦恪抬头望他一眼,犹豫起来:“殿下,您这是”
陈王瞥他一眼,悠悠说道:“这虽不是洪善宝的东西,却更不能是下面跪着的人的物品。
你不去捉拿真正的犯人,在这里耍威风,又有什么本事?”
他走了下来,扶起柳青门,对韦恪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尽管往皇兄那里弹劾我,只是到时候,就不是个链子那么简单了!”
韦恪不能言辩,又没有确凿的物证,只得愤愤地看着陈王带了柳氏,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待出了大理寺的门,柳青门总算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陈王便侧头望着她,眼中眉上都染了笑意,问她道:“何事令你如此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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