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如卿心中一颤,瞬时回眸看向往这边走来的苍河。
一身玄铁铠甲的苍河依旧板着一张脸,缓缓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约有十来人的队伍。
——他不是捉拿了茜若,怎会那么快出现在这儿?陈亦淳听到苍河的声音也转身看向他,并向苍河抱拳行礼。
苍河瞧了瞧陈亦淳的人马又瞧了瞧尚如卿,开口道:“陈校尉,圣上正在寝殿内等着卿小姐。”
这么晚的时辰?陈亦淳有些奇怪。
可一想,半夜三更出现在这儿的尚如卿已是奇怪,季淮冽等她亦没什么好惊讶。
此二人定有什么要事相商,陈亦淳自然得放行。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尚如卿道:“我便跟你去见见他。”
语毕她又对陈亦淳道:“陈给……校尉,替我向霁王妃问好。”
陈亦淳以礼代答。
目送苍河带着尚如卿走远了,才带着一众人马继续巡视。
苍河目不斜视地带着尚如卿来到季淮冽的寝殿。
寝殿前守着数十名卫兵,还有十多名宦官和宫娥。
卫兵们严防死守,宦官宫娥皆不敢睡,等着季淮冽随时传召。
皇帝的寝殿也不比寻常处。
雕龙朱柱盘绕着翱飞的龙与凤,丝绢宫灯绘着五光十色的纸画,玉阶铺着红色绒毯,一直延伸至内殿内。
苍河止步于悬着五彩水晶珠帘的殿门前,对尚如卿拱手道:“卿小姐,圣上已在殿内等你多时。”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茜若?”
苍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恭敬的回答道:“这不是卿小姐该关心的事。
属下告退。”
语毕,苍河摸着腰间的刀柄转身退下。
尚如卿愣了愣方才挑起双眉迈步进殿内。
殿内华壁璃柱,叠翠点金,气派非常。
屏风暖炉,珠帘碧榻都摆放得十分讲究,是季淮冽一惯的品味。
他此时穿着中衣,披着狐毛金线流云纹斗篷坐在绣彩十二折屏风前的长案旁,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着个铃铛在逗笼子里的梦鱼。
梦鱼被关在窄小的笼子里,只能够从缝隙里探出前爪去捉铃铛。
尚如卿缓缓走到长案前站定,目光平静的看着季淮冽。
季淮冽抬眸对上尚如卿的视线,朝她柔柔一笑。
就在此一刹那,尚如卿确定自己曾对季淮冽动过心。
在那场大雪中他为她摘下粉梅,她主动拭去他脸上的冰凉时。
季淮冽又低下头逗猫:“梦鱼把红玄咬死了,将它关起来便算作小小的惩戒。”
尚如卿看着笼子里的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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